乔时微揉捏着太阳穴,试图让自己的逻辑链连起来,“我怎么会昏倒?我记得我在给你针灸。”
徐正卿讶异的放下手中的笔,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床前,伸手探了探乔时微的额头,“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晕倒了,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乔时微眉头拧的死深,喉咙也像被什么东西灼烧过一样,火辣辣的痛,“我自己就是医生,没谁比我更清楚自己的身体。”
“也是,”徐正卿无奈的笑笑,“你给我针灸到一半,突然晕了过去,吓死我了。”
乔时微疲倦的靠在床上,“可能是昨晚喝酒喝太晚了。”
“那确实有晕倒的可能。”
徐正卿贴心的递过来一杯热开水,又这房间的灯调亮,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更加温文尔雅。
但乔时微就是说不上哪不对劲。
她在床上坐着沉思半晌,突然说:“我在你房间晕了这么久,有人来找过我吗?”
徐正卿摇头,说:“但是你之前不是说急着回去吗?”
“嗯。”
乔时微松了一大口气,自己确实要赶紧回家,她还得问狐时黎家的消息,这么说来,记忆确实没有断层。
“你先回去吧,
自己的事情要紧。”
徐正卿亦步亦趋的将乔时微送到了门边,徐老爷子恰好从书房里出来,看到他们两个并肩而立,笑容更加和蔼可亲。
“微微,不留下来吃完饭了吗?”
徐老爷子拄着拐杖也跟了过来。
乔时微摇摇头,“多谢,家里有事。”
徐正卿接上话头,说:“我派人开车送你回去吧。”
乔时微没有拒绝,她现在心里像是被谁点了把火,恨不能立即插上翅膀回到家,把黎家的情况问清楚。
徐老爷子看着月色下乔时微苍白的脸色,无心道:“微微,多注意点饮食,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乔时微冷冷的看了过去,“我没病。”
她性格虽然冷飒,但还是第一次以这个态度对徐老爷子,守在门边的仆人都有些惊讶。
徐老爷子勉强笑了笑,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可能是给正卿治病,耗费了太多内力吧?”
乔时微淡淡的点点头,转身上了徐正卿给她准备好的车。
最近真是太累了。
她轻轻将头抵在车窗上,满脑子都是怎么将黎墨救出来。
自从那天她回的消息以后,两个人就此断了联系。
昨日安排的救援也没成
功。
乔时微心烦意乱的数着时间,等到了家,一声招呼也没打,径直下车推门而入。
“薇姐?”
早就接到她电话的狐时匆匆赶了过来,看到乔时微毫无血色的脸,不由得瞪大眼睛。
“黎家的情况怎么样?”
乔时微随意将高跟鞋踢翻在地,赤着脚踩在地毯上,神色恹恹的。
“黎老太太把人手又增加了一倍多,整个黎宅都被围的水泄不通。”
狐时老实回答。
乔时微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黎墨呢?”
狐时心里叫苦不迭,黎老太太在黎墨房间附近安排的人手都快赶上楼下的了,她连靠近黎宅都做不到,更何况近距离观察黎墨的情况?
不过好在她今天上午意外跟黎墨的助理陆淮见过一面,一些大致情况还是能了解到的。
狐时看着乔时微不太对劲的脸色,谨慎的说:“我从黎墨的助理那里知道到一些情况,说是现在连他都近不了黎墨的身。黎老太太这次是下了死命令。”
乔时微给自己倒了一杯醒酒药,沉声说:“那公司呢?这么大一个公司也不要黎墨管了?”
狐时语气凝重起来,“现在暂时交到陆淮手里打理,看
黎老太太的意思,是得确定了黎墨跟陈婉的婚约,才能把公司放心的交在黎墨手里。”
“荒唐。”
乔时微冷笑着把玻璃杯搁在桌上,发出轻脆的一声响,身上爆发出的威压把狐时吓了一跳。
她注意了乔时微没有血色的嘴唇很久,终于忍不住提了一句,“薇姐,你是不是身体不大舒服?”
今夜不是第一个人跟她这么说,换作往常,她早就提起警惕了。
但一股无名火从她的心头窜起,一双眸子像是淬了冰,冷冷的盯住狐时,“我的身体很好,你少操点心,多把心思花在黎家那里。”
狐时还从来没被乔时微这样看过,心头寒意涌起,一双手脚都变得冰凉,“是。”
乔时微摆摆手,示意狐时退下,“多观察那边的动静。”
狐时埋首离开,出了门,她才吐出一口气。
今天的薇姐不太对劲……
她犹疑不定的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