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建国怕事情败露,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行。”
“还有一件事。”
乔时微略微俯身,双肘撑在膝上,这个姿态看上去,平添几分凌厉和强势。
乔建国现在看到乔时微就后怕,他警惕的看着这个不再熟悉的大女儿,问:“什么?”
“我要我母亲的死亡报告。”
她放松的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乔建国,“拿这个来换乔羽朦。”
乔建国刷的坐直身,惊疑不定的看着乔时微没什么表情的脸,“你要这个做什么?”
“我只负责提要求,你可以答应或者拒绝。”
乔时微胜券在握,乔建国还等着乔羽朦给他找个好夫家,乔羽朦这个棋,乔建国绝对不会弃。
果不其然,乔建国坐立不安片刻,还是咬牙妥协了,“报告我下午就给你。”
他这般姿态打消了乔时微心里对之前的猜测。
事情绝对不可能像乔羽朦说的那样,否则乔建国刚刚不必那么斟酌再三。
乔时微漆黑的眸子冷冷盯住乔建国恐慌的嘴脸:她母亲的死,一定另有隐情。
黎墨拍拍手,外头候着的陆淮便把早就准备好的合同带了进来。
陆淮心生佩服的看了一眼坐在沙发
上喝酒的乔时微,女人坐姿慵懒随意,和一般大户里出来的完全不同,似乎天生自带某种强大的气场。
这可是乔家百分之十的股份啊!
谁说乔大小姐不学无术、没有能耐的?
陆淮心生警惕,以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乔大小姐。
沙发上,乔建国忍着心痛勉强签下字,刚签完合同,乔时微就下了逐客令:“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乔建国脸色发黑,“我怎么生了……”
他想说怎么生了你这个逆女,但对上乔时微冰冷的眼神,心里顿时生出一丝惧意,狼狈的离开黎家。
黎墨听着玄关处的关门声,皱眉看向乔时微,“你真的要放走乔羽朦?”
虽然能换得乔时微母亲的死亡报告,但如果不是乔时微身手高超,那天的绑架案乔时微九死一生。
想到这件事,黎墨的后背就爬满了冷汗。
他不甘愿让罪魁祸首逃之夭夭。
方才还横眉冷目的乔时微,此时轻佻的笑着,她真的很适合红色,配上妖艳的五官,活脱脱狐狸也似。
她将头轻轻靠在黎墨坚实的胸膛上,撒娇说:“谁说我要放走她了。”
黎墨神色微怔,“你刚不是……”
乔时微
但笑不语,抬指封住黎墨的唇,眼里一片戏谑,“我说死亡报告换乔羽朦,是只保证乔羽朦活着而已,没说不追究她的责任。”
她凑近黎墨白净的耳根,呼出的热气旋着黎墨的耳骨绕了几个圈,眼见上面一点点染上绯色,她满意的低声说:“再说了,老公,我本来就是个坏人呀。”
我本来就是坏人呀。
这句话的尾音沿着黎墨的脊椎直往尾椎骨窜去,引得黎墨的心猛然震动。
小妖精。
他在心里暗骂一句,艰难的从乔时微怀里起身,故作镇定的说:“我去联系警方。”
乔时微好笑的看着黎墨,心想这个人真是无论怎么撩拨,都能忍住。
她舔舔红润的嘴唇。
殊不知,黎墨越是这样,越能引起她的征服欲。
警察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
乔羽朦看着眼前的警察,根本不敢相信,她梨花带雨的苦苦哀求道:“黎爷,求求你,我不能坐牢,我要是坐牢,这一生都毁了!”
黎墨脸上没有丝毫刚刚被调戏时的羞窘,他神色冷漠,“这么害怕坐牢,当初动手之前就该考虑后果。”
乔羽朦不甘心,转头看着乔时微。
她根本不想求这个贱
人!但她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
乔羽朦委委屈屈的擦着眼泪,“姐姐,对不起,我那个时候只是想吓唬你,没想伤害你的。我别的都能让给你,但未婚夫真的不行……”
“这些话,等到局子里再说吧。”
她本以为这番话能博得一边警察的同情,但对方的表情明显是在看一朵白莲花。
连杀人的事都要做出来了,还装什么柔弱?
乔时微冲警察点点头,问:“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警察一边给乔羽朦拷上手铐,一边说:“麻烦你们做个笔录,很快就好。”
简单录完笔录,乔羽朦被彻底带走了。
乔时微伸了个懒腰,她现在只等乔建国下午送来母亲的死亡报告。
当年的死,一定另有隐情。
黎墨看出她的想法,说:“不急在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