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是白色的天花板,鼻间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花沐阳猛地坐起来,自己这是在医院。
看到旁边坐着的妹妹,眼睛黯淡了一瞬。
“大哥,你这是想看见谁啊?”
“你知不知道昨天你差点烧死过去,要不是爸妈在你附近留了人,估计要开席了。”
坐在沙发上的花穗撇了撇嘴。
病床上的花沐阳沉默以对,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门口传来开门声,花汐拎着保温杯走了进来。
“喏,妈亲自下厨给你炖的汤。”
说着把保温杯打开,放在床头柜上晾着。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吃点吧,我给郑浅浅打电话了,她一会就来。”
那双眼睛亮了亮。
站在一旁的姐妹二人有种诡异的感觉。
仿佛此时此刻自己变成了拆散牛郎织女的王母娘娘。
但说郑浅浅是织女,简直侮辱了这两个字。
“沐阳!”
矫揉造作的声音传了进来。
是郑浅浅到了。
她小跑着扑向病床,紧紧抱住花沐阳,没想到他一声痛呼。
原来是郑浅浅力度太大,把输液的针头扯掉了。
“沐阳,对不起,我只是太担心你了。”
浓妆艳抹的脸上留下两行清泪,把眼线都冲掉了一点。
随后手忙脚乱的把针帮他插好。
闻到一丝酒味的花沐阳眼神有些黯淡。
看来昨天他命悬一线时,郑浅浅仍然在纸醉金迷。
难道浅浅真的不在乎他吗?
怀里的郑浅浅还在哭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明明受苦的是他。
花沐阳入神的看着怀里的女人,突然呼吸一滞。
平时衣着清凉的郑浅浅今天穿的很保守,但在衣服的缝隙间,他还是看到了脖子上的红色印记。
雪白的肌肤上星星点点红触目惊心,像是在嘲笑他所谓的爱情。
“这是什么?”
他轻轻的开口,像是失去所有力气。
怀里的郑浅浅正在投入的哭泣,没有听清。
“沐阳,你说什么?”
“我说,这是什么!郑浅浅,我问你这是什么!!”
病床上的人突然咆哮起来,拽着女人的衣领。
郑浅浅低头看了看,颈间暧昧的痕迹露了出来,她慌了。
“没什么,沐阳,昨天睡觉蚊子太多了。”
随后又有些恼羞成怒。
“沐阳,你怀疑我?情侣之间难道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床上的人简直被气笑了。
“你特娘的住26楼,哪来的蚊子?”
“我只是恋爱脑,我不是傻子!”
看着两个妹妹不信的目光,怒火都滞了滞。
随后看向郑浅浅,情绪逐渐平静,眼神也冷漠起来。
“你走吧,我们分手了,以后再无关联。”
郑浅浅有些不甘心,这条鱼是最大方也是最好哄的,哪能轻易放走。
“沐阳,是家里给你压力太大了吗?”
妖艳的脸上泪水滑落,委屈地看着花沐阳。
“没关系的,我不要什么股份了,我们明天就领证吧,我不想再看你受苦了。”
看戏二姐妹也被气笑了。
郑浅浅还在做她富太太的美梦。
花汐打开随身携带的铂金包。
一沓照片被甩在了郑浅浅面前。
还想狡辩的嘴顿时像涂了胶水,脸色苍白。
是她和几个富二代滚床单的照片,尺度很大。
她猛地抬起头。
看向花汐玩味的目光。
“没想到你玩的还挺花,一天一个,有时候两个。”
花汐啧了一声。
郑浅浅这才意识到,花夫人的位置,她这辈子是别想了。
没有再多说一句,收拾了一下想走出去。
“哎,等一下,好不容易来一趟,带点特产回去。”
听到身后的喊声,郑浅浅下意识的回了头。
“啪!”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瞬间把她扇蒙了,眼冒金星。
不是说特产吗?
“这一巴掌,是替我大哥打的。”
随后花汐看了一眼觉得不对称,又挥手在脸颊另一侧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给我自己打的,因为你恶心到我了。”
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花汐顿时觉得舒服了。
缓过来的郑浅浅不敢再多说一句,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