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莱斯是王长孙,千金之躯。
从小到大,除了王室中的长辈,还没有人敢摸他的头呢!
“你放肆!”
卡莱斯又羞又恼,感觉像是洗澡被人偷窥了般难堪。
“哎哟喂,看不出来,小殿下还害羞呢。”
白鸾昭觉得有趣极了。
但她适时地收回了手。
“我回去告诉父亲,你对我不敬!”
“你去就是了,你可以问问,我对你的父亲何时敬过。”
卡莱斯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女人怎么这么能说啊?
而且无耻!不要脸!
白鸾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单手撩开了车窗的帘子。
映入眼帘的是越来越少的人烟。
“小殿下怎么挑了这么条偏僻的路,该不会是想找个人少的地方把我给解决了吧?”
“切,我堂堂王长孙,解决人还不至于用这么阴险下作的手段。这条路是前往宫殿的必经之路,虽然人少,但确实是官道。只不过是因为王储殿在这边,附近也没什么景点,所以普通人一般不来这儿。”
卡莱斯解释道。
白鸾昭“哦”了一声。
“其实,你挺像傅怀慎的。如果不是你抛弃了傅怀慎,或许我也不会这么烦你。”
百无聊赖的卡莱斯闲不住嘴,说道。
白鸾昭楞了一下,眉眼流转,“哪儿像?”
“
说不上来,气质吧,还有眼神。总感觉,你笑的时候,笑不及眼底,给人感觉很危险。”
“你见过傅怀慎?”
“我不仅见过傅怀慎,我还见过你。这才是我最讨厌你的原因,明明画里看起来挺温婉的,没想到现实里这么暴戾。”
“画里?”
白鸾昭来了兴趣,“你说说。”
“说到这画啊……哎,不对,我凭啥要告诉你啊?告诉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白鸾昭故作不在意,闭上了眼睛,懒洋洋的回答,“你爱讲不讲,画我的人多了去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卡莱斯经不起激将法,一听白鸾昭这话立马就不乐意了。
“这画是当初傅怀慎来奥哈的时候画的,当时我爸说画的不错,想高价买下,但傅怀慎没卖。他说,那是他心中的光。”
“什么时候的事儿?”
“好多年前了吧,五六年前,又或许更久。”
闻言,白鸾昭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记性差,记错了人。五六年前我怎么会是他的爱人?那个时候,我们都不认识!”
只可能是卡莱斯认错了人。
按照时间来算,那个时候傅怀慎还跟高蔓有情。
白鸾昭跟高蔓长得有那么几分相像。
画中人,是高蔓无疑。
“不可能,肯定是因为你
根本不在乎傅怀慎,所以连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都忘了!”
“我的记忆怎么可能会出现偏差?只可能是你认错了!”
“是你错了!”
白鸾昭才懒得搭理他,“除非你找出证据来啊。”
“我还真有,但我要花些时候找一找,但一定能找到就是了。赌不赌,赌输了你就跟塞义德一拍两散。”
“好啊。”
白鸾昭很坚定。
这个世上,不会有人比白鸾昭更爱傅怀慎。
她记得关于他的一切!
如果不是因为傅怀慎的绝情,白鸾昭不可能一怒之下离开。
白鸾昭再一次靠在了马车上,回想起婚礼那些天的事情,还是觉得心如刀割。
好不容易得到了,却又突然失去。
任谁都是接受不了的。
得到了又失去,比从未得到要痛苦的多。
白鸾昭知道,自己无论走到哪里,表现得有多么不在意,多么会寻开心,但她放不下。
无论如何也放不下。
她闭上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天晚上。
倾盆大雨,她在医院楼下跪了一夜,也不过是换来男人冰冷的一句,“白鸾昭,算了吧。”
算了?
怎么能算了?
凭什么算了!
她不甘心!
后来呢,他们夺走小殊,将她扫地出门……
白鸾昭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无情的揪着
,痛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九夫人?九夫人?白鸾昭!”
突然地呼喊让白鸾昭回神。
“怎么了?”
白鸾昭睁眼,旁边的卡莱斯下巴扬了扬,“那边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