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鸾昭无力的垂下了手,双目无神。
这个女人没必要骗自己。
她说的,是真的。
白鸾昭苦笑着,又回想起了傅怀慎第一次正式跟她求婚的那一天。
“你就是公主,我就是守护你的骑士。”
这句话,出自傅怀慎之口,却并非他的点子。
这句话,是傅凌迟向自己告白成功的那天说的。
那一天,傅怀慎在场,所以他知道。
傅怀慎以为,自己深爱着傅凌迟,以为这样做会圆了白鸾昭一个梦。
便说了同样的话。
只是同样是告白,傅凌迟告白的时候,有围观的云衡以及其他一些朋友全部作呕,趁着傅凌迟心情好放肆嘲笑他油腻。
而傅怀慎允自己这样一个他以为的感人场景时,周围却不能有任何一个人。
只能是他们两个人。
可是白鸾昭不在乎,只要是傅怀慎做的事,她都喜欢。
只要是傅怀慎说的话,她也都喜欢。
如今想想,其实一开始就是错的。
傅怀慎借了傅凌迟的爱,伪装的情深意切。
表演的再好,终究是假的。
而白鸾昭也并非是娇贵的公主,傅怀慎更不可能屈居骑士,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哄着她的谎
言。
戒指是假的,这说明什么呢?
白鸾昭突然在想,到底什么才是真的呢?
戒指为什么是假的?
傅怀慎不缺钱,也没必要弄一个假货欺骗自己。
是被掉包了?
哪怕就是说当初那枚戒指真的被傅怀慎扔了,他也没必要搞个假的欺骗自己。
一定是被掉包了。
可是,谁会这么做呢?
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妹儿,你如此貌美,何必栽在一人手上?跟着姐,姐送你大把俊俏的汉子,保准你欲仙欲死!”
过了好一会儿,白鸾昭重新抬起头,目光漆黑一片,“熊姐,谱子呢,我看看。”
什么新世界,什么熊师什么傅怀慎,管他呢,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人活着,不就是随波逐流,她只是一个小人物,什么也改变不了,假若从一开始就没有期待,也就不会有失望。
如今,她除了活着,好像已经没有什么是可以值得信任得了。
傅怀慎误会她、侮辱她、折磨她,又说爱她、怜她,他没有错,错的是白鸾昭,是她一次次的原谅导致了自己的痛苦。
若是她意志足够坚定,怎么会让傅怀慎有机会伤她的心?
傅怀慎错了,白鸾
昭也错了。
可是,真正的爱,怎么会犯错呢?
她真的是有病,病得不轻。
白鸾昭从熊主手上得到谱子,皱眉,“确实诡异刁钻。”
“你不行?”
“给我一晚上的时间。”
南水城——
北冥家族的事情已经确认过了。
傅怀慎忙了整整一周,现在终于有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回到庄园,一进门,他将外套脱下,习惯性的问,“白小姐睡了吗?”
接衣服的佣人回答,“先生您忘了,白小姐已经不在了。”
傅怀慎身子一僵,望着空荡荡的餐桌,有些落寞。
没有吃饭,直接上了楼。
已经一周没有回来这里了,傅怀慎所经过的每一处地方,他都仿佛还能看到白鸾昭的影子。
说实话,白鸾昭膈应他归膈应他,可爱的是他不在的时候,她就到处折腾,明明是他拐了她来,她就把这儿当自己家一样,后院种点树,家里摆自己喜欢的花,悄咪咪在他的古董花瓶上画一个鬼脸……
她以为他不知道,他其实懒的搭理。
又或者说,见她乐在其中,他也觉得开心。
傅怀慎洗完澡出来,看着衣柜里白鸾昭穿过的衣服,心里又是一阵烦躁。
白鸾昭,你怎么又跑了呢?
说实话,对于这次婚礼上的事情,傅怀慎竟然一点都不生气了。
婚礼上他确实有一瞬间的痛心,可是事后他竟完完全全的心平气和。
傅怀慎躺在床上,躺的平平整整想要赶紧入睡,可是满脑子都是白鸾昭。
他侧身,伸手一揽,却没有那个挣扎的动静了。
傅怀慎猛然睁开眼睛,从衣柜拿了好几件白鸾昭的衣服出来,紧紧抱在怀里,闻着衣物上的香气,仿佛那个女人还在身边。
傅怀慎躺在床上,把衣服抱的几乎揉进骨子里,闻气味的动作比瘾君子还要猛烈。
傅怀慎觉得,自己现在就跟个变态似得。
这一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