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鸾昭从床上猛然惊醒,白玉般的额上流下了细腻的汗珠。
梦中的场景真实到身临其境。
白鸾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眉头深锁,一团解不开的愁绪在她心头无法化开。
梦里的那个少女,毋庸置疑就是自己。
只是,为什么白鸾昭并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啊。
可为什么那么真实,仿佛真的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般。
白鸾昭下床,倒了杯水。
喝完之后,白鸾昭仍然清晰的记得梦中的情景。
一般情况下,白鸾昭做完梦,没多久就会对梦境中的情景模糊、遗忘。
可是她现在仍然能感受到当时自己在逃跑时的绝望。
阿遇是谁?
为什么,无论如何也记不起他的脸?
明明那么重要。
那个清冷却堪比恶魔的男人又是谁?
为什么自己要称他为爸爸?
白鸾昭头痛欲裂。
最近做的梦都太过真实,太过清晰,让她有些没办法分辨。
为什么会这样?会不会是自己太过焦虑了。
白鸾昭深呼吸了一口气,拉开窗帘,外面的天色还很暗,有一种黎明永远不会到来的漆黑寂静。
庄园晚上的灯大部分是橙黄色的地灯,暖暖的光芒照着小片的天
地。
白鸾昭的目光正欲收回,突然看见楼下一棵古树的枝桠上的人影。
她眯了眯眸,看清了是谁之后,愣了一下。
白鸾昭拿了件斗篷,裹在身上下楼。
今夜月朗星稀,轻柔的晚风不知又吹动了谁的心思,静影沉璧。
白鸾昭来到了树下,仰头,冲着树上的人喊了一声,“润风,你怎么在这里?”
树上的人闻声,一个翻身,利落的跳下了树,单手握拳放在心口微微俯身,随后才站直了身体回答道,“值夜。”
白鸾昭认出来这是北冥家族下属对上级表达尊敬的礼仪。
“你已经不在北冥家族了,用不着对我行礼。”
“是。”
白鸾昭见他拘谨,也不强求,问道,“谁给你安排的工作,傅怀慎吗?”
润风点头。
白鸾昭皱眉,“你别搭理他,我说话算数。明天醒来我就带你离开,虽然我能力有限,但给你谋个一官半职的本事还是有的。”
润风闻言,脸色一变,“白小姐,您要赶我走?”
白鸾昭没想到他会这么理解,急忙摆手,“不是赶你走,是给你未来铺路,我答应让你飞黄腾达,一定会做到。”
“我不要飞黄腾达,我现在是您的人,只
愿守在您身边保护您,哪儿也不去。”
“留在我身边太埋没你了。”
“请白小姐成全!”
“……”
白鸾昭没想到他这么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算了算了,随便你吧。我可提醒你,机会只有这么一次。日后要是后悔了,我可不管你。”
“谢白小姐!”
说完,润风又一个翻身上了树,速度之快,白鸾昭都没有看清楚,面前就没了人影。
白鸾昭有些无奈,见他就穿着一件黑色薄衫,就脱下了外套丢上了树,“夜里凉,别冻着了。”
说完,转身离开了。
润风看着手中白色的毛领斗篷,很软,很厚实。
是他这辈子都接触不到的优质布料。
披在身上时,还有淡淡的香味儿漫进鼻尖。
柔软的布料虽然很厚实,披在身上却又仿佛云朵一般空无一物。
习惯了刀尖舔血的铁血生活,这样悠闲的日子让他有些不自在。
更加不自在的,是这种被关心的感觉。
从来都是被主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对下属也是冷漠无情。
从来没有被关心过的润风,在这一刻,心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久久挥之不去。
他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
的情绪,他只知道,自己要保护好白鸾昭。
万死不辞。
第二天,白鸾昭醒来之后,身体也已经好了不少,只偶尔还会咳嗽几声。除了食欲不是太好之外,也没什么其他症状了。
她去重新买了一部手机,登上自己的各种通信账号后,一下子涌出了一堆的消息。
大部分是公司的事情,白鸾昭大概扫了一眼,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
白家的公司她现在算是甩手掌柜,除非是特别重大的事情,她一般不会不会出面。
往下翻,看到了云衡的未接电话和留言。
魏庭生已经将艾伦解决,省的白鸾昭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