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车上,天色突然变暗,没多久,就开始电闪雷鸣。
“国这个季节多雨,看来我们得在这儿待些时候再回国了。”
傅怀慎的目光从窗外收回,对着白鸾昭说道。
白鸾昭点了点头。
车内十分沉默。
这次出门,傅怀慎没带助理也没带秘书,只带了白鸾昭一个人。
车内的司机是个闷头做事的,只管专心致志的开车。
傅怀慎看到白鸾昭的头发上有一片树叶,伸手想帮她摘掉。
谁知白鸾昭却突然双手挡在了头前,身子往后缩去。
傅怀慎不悦的皱眉,取掉了她头发上的树叶后,霸道的将她拉进了怀里。
女子抱在怀里软软的,很舒服,傅怀慎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她,“你在紧张什么?”
自从下飞机开始,他就察觉到了,白鸾昭虽然沉浸在悲伤中,但她的目光偶有飘忽,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白鸾昭心扑通扑通的跳着,被傅怀慎的目光盯的头皮发麻。
傅怀慎确实是太敏锐了,可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却怎么也察觉不到白鸾昭对他的喜欢。
国对于白鸾昭来说,是曾经的向往,是后来生病后的希望,却也是她逃跑后,过得最难熬的一段日子。
车内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傅怀慎知道问不出来什么,便松开了她。
热脸贴冷屁股,他才不屑干。
白鸾昭是让他有些无可奈何,但他总有一天会厌倦。
到达了傅怀慎在国的住处后,白鸾昭下车,看到面前好似城堡般的房子,有些愣神。
她知道傅怀慎很富,但没想到富成这样。
从前嫁给他,她没要他的钱,没跟他出过门,更没进他的社交圈。
对于傅怀慎到底有多富,白鸾昭其实并没有什么概念。
“很久没来这边住了,没添置什么好的家具,你将就住。”
傅怀慎对白鸾昭说。
将就?
前些天让她睡佣人房的时候,也没见他说出将就这样的话来。
白鸾昭心里多少有些膈应。
别墅建在了海边,下车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风卷残云,白鸾昭几乎要被被巨大的海风吹倒。
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了自己身侧,他身姿挺拔,看起来瘦,但其实很有力量,站在白鸾昭身边就像一棵扎根扎的很深的树,坚不可摧。
他将白鸾昭搂在怀中,一言不发,领着她往屋子里走去。
别墅的佣人们早就已经等候良久。
红毯铺到了车前,门前整整齐齐站着两排金发碧眼的长腿女佣,以及负手而立年轻的保镖们
。
“恭迎傅先生回家!”
整齐划一的声音哪怕在狂风天里也格外响亮。
傅怀慎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但白鸾昭朴素久了,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进了屋内,佣人们递上来热毛巾,替两人脱掉外套。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西装男人走了过来,冲着傅怀慎跟白鸾昭二人鞠了一躬。
“傅爷,您终于回来了。”
傅怀慎看着中年男人,“嗯”了一声,“刘管家,这些年辛苦你打理房子了。”
“不辛苦,都是我应该做的。”
白鸾昭望着屋内富丽堂皇的装修,觉得不太像傅怀慎的风格。
傅怀慎不喜欢这种太过奢华的风格,他喜欢低调一些的颜色。
白鸾昭在屋内扫视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墙上挂着的照片。
她一下子愣住了。
随后,朝着照片的方向走过去。
身后的傅怀慎顺着白鸾昭的目光望去,眉头微蹙,目光复杂。
白鸾昭走到了照片下面。
挂在墙壁上的相片很大,比陈列在摄影馆中的照片还要耀眼。
照片中有两个少年。
其中一人是傅怀慎。
照片里的傅怀慎比现在看起来要稚嫩很多,但神态气质与现在差别并不是很大。
西装革履背头,眉目深邃严
肃的望着一个方向,好似在思索着什么。
而他身旁站着的少年,正是傅凌迟,大概才十五六岁,眼神很是清澈明朗,满脸的笑意。穿着一身雪白的赛车服,头盔抱在手上,对着镜头做了个举大拇指的手势。
“这是凌迟玩赛车后第一次得奖的照片,当时比赛在国,他说,以后每年都要回来参加比赛。出于方便考虑,我就在这儿买了房子,专门用来给他放奖杯开庆功宴。”
白鸾昭听后,心中又开始难受了起来。
傅凌迟对她无微不至,但她对凌迟,似乎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