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安静了。
所有嚣张,所有跋扈,所有叫嚣,在这一刻犹如黑白电影,被人按下暂停键。
李长生的三个问题,很好回答,也很不好回答。
第一个问题不重要,但对于李海涛这样的纨绔大少来说很重要。
甚至于比后面两个问题还重要。
这就是纨绔大少跟正常人的区别。
李海涛当然知道挡了谁的路。
丁鸿儒跟简意两人的身份,在场的人以为只是普通执法者,但他知道,这两人的身份,比起普通执法者的头头都恐怖。
可他不在乎,也不在意。
李家有这个权势,也有这个底气让他这么干。
后果?
能有什么后果?
简意是他叔的手下,能有什么后果?
至于调研局的态度,李家从来不在乎。
所以,在李海涛这里,第一个问题,反而成为最严重的问题。
“你不认识我?”
“对,你当然不认识我,但你应该认识李刚,那是我三叔。”
“这笔账,该清算了。”
“李长生,李道长,你觉得,你今天跑得掉吗?”
轰隆!
话音落下,漫天风雷。
找茬?
不,李家是来算账的,是来清算的。
李长生跟李家之间的矛盾,外人或许不清楚,但丁鸿儒几个人,一清二楚。
在他身后,那些肆意跋扈的二代,纷纷嚣张上前。
张狂的姿态,杀气自溢。
原本还有人围着看热闹,但看到这个架势,瞬间后退。
简意眉头微皱,丁鸿儒目光微凝,曹凤媛凤眼微抬。
敢在他们面前说这样的话?
李家,果然无法无天。
在李长生等人身后,又一家从丛云楼用完餐出来的人。
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微微皱眉。
特别是看到带头的人是李海涛时,更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李海涛,李家人?
阵势这么大,场中剑拔弩张,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李四少这是在做什么?”
“找事找到丛云楼身上?不想活了吧。”
其中一个年纪稍轻的男子看到这一幕,不解的喃嘟了一句。
丛云楼可不是什么小饭店,也不是什么小四合院。
权贵在这里,真的不值钱。
李家虽然权势滔天,但也有不买账的人。
为首的一个中年人目光微微一凝,随后笑着轻声出口。
“李家这是在做大死。”
丛云楼门前惹事,招惹的还是调研局的人,这不是做大死是什么?
青年神色猛然一震。
一门双王的李家,既然会被自己的父亲说是做大死?
那也就意味着,这几个被堵的人,身份肯定不简单,而且还有可能比李家的权势更加恐怖夸张。
当下,青年瞬间兴奋的身体都在颤抖,悄默默的拿出手机,开始拍摄。
李海涛在眼睛横行霸道不是什么新奇新闻。
这么多年来,没有人能够在李海涛手上占到便宜。
甚至可以说,基本上,跟李海涛对上的人,都吃亏。
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看李海涛出丑,青年是真的兴奋。
……
李长生眼皮微抬,漠然看了李海涛一眼。
无量天尊。
小道不屑于你们李家小辈计较。
但既然你不知死活撞上来,那么小道就不客气了。
“李刚?你是说那个死有余辜,该被千刀万剐,却在先人阴德下苟且偷生的臭虫?”
“你跟那只臭虫,是什么关系?”
声音一出,全场死寂。
臭虫?
竟然有人敢用这样的形容词来形容李家人。
李刚确实是进去才缝纫机了,但不要忘记了,那是李刚,曾经文物局的二把手。
取死有道。
这个小道士,该死。
李海涛一方所有人,望向李长生时,都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在李家最为嚣张跋扈的四少面前,说李家人是臭虫。
找死都没有这样找的。
哦不,找死都说轻了,是生不如死。
接下来,准备迎接李家最为残酷最为残暴的报复吧。
身后原本拍摄的青年一家,在听到李长生这句话后,神色豁然一变。
都不需要人提醒,全家人都稍微往后退了一步,重新退入丛云楼内。
“李长生,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