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泪水流淌。此时，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方宏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查了出境记录，去年七月，张得昌确实也离境了，比程志国晚了一天，乘坐相同航班。另外，有消息称，张得昌的银色奔驰开出别墅区后，在山下一片荒草处被发现，车内异常整洁，唯独脚垫都不翼而飞。”
“知道了。”李义简短回应后挂断了电话。莫同的哭泣也随之戛然而止，他仿佛从梦魇中惊醒，继续清理地上的玻璃碎片，即便手指被锋利的碎片划破，鲜血淋漓，他也浑然不觉。
李义从桌上拿过纸巾，递到莫同眼前，他这才恍若初醒，接过纸巾，笨拙地按压着伤口，莫同的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他不断更换着纸巾，试图止住血流。
“去用水冲冲，上点药吧，别让纸巾粘着伤口。”李义边说边向门外走去，临走前不忘叮嘱：“如果程主任联系你了，记得通知我。”
莫同望着李义离去的背影，一个劲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