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月,我告诉你,”徐听白脸上的笑容是那样温润,却又让人觉得遍体生寒,“你不是我唯一的选择,除了你,我还有更好的选择。”
徐听白轻轻抓着池月月的头发,“还有人,比你更适合引诱霍祁。”
“你应该感谢我,给你这个机会。”
池月月的身体在细微的颤抖着,声音仓皇:“我知道的,哥哥,我会听你的话,我会听话的。”
她拉着徐听白的衣角:“我会乖的。”
徐听白轻勾着唇角,抬手,拍了拍池月月的头顶,转身离开。
最后一刹那,池月月壮着胆子问:“哥哥,我可以知道真正的徐听夏是谁吗?”
话落,徐听白都没有回答,任何回应都没有,没有动静。
池月月的心里惴惴不安,两只眼睛害怕而紧张的看着徐听白,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双手缓慢的抓紧床单,掌心的汗水濡湿被单。
徐听白侧过身,侧过头看他,琥珀色的眼瞳沉静,脸上的笑容意味不明,声音里没有一一点温度:“这和你没有关系。”
池月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追问徐听白:“是易渺吗?”
语气急促,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徐听白的脸,不放过徐听白脸上出现的任何表情。
只可惜,徐听白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
反而,出现了让池月月心惊胆战的冷色。
徐听白转过身,眸色冷淡的看着她,“池月月,别管你不该管的事情。”
池月月脸色僵硬,徐听白轻嗤一声,声音冷到让池月月瑟缩着身体。
“也别给我蹬鼻子上脸。”
徐听白离开了,整个房间恢复宁静。
池月月无力的跌落在床上,眼睛放空的看着房间门口。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甘曼凝会突然怀疑她不是真正的徐听夏,她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露馅了,或者是什么人在甘曼凝旁边嚼舌根。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被别人发现自己不是徐听夏的事实。
她躺倒在床上,双手用力攥紧床单。
医院那头,易渺并没有听从闻慧云的意思离开病房,站在原地,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看着闻慧云。
她的声音里也没什么起伏,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紧的看着闻慧云:“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妈,你究竟想做什么?”
闻慧云撇撇嘴,瞪她一眼:“我不是都说了吗?别问了,问什么问?”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闻慧云转移话题转移得很僵硬。
闻慧云伸出手,触碰她嘴角上的青紫的伤口,皱着眉说,“你这是被人打了?”
易渺眉宇间漫出一些无奈和烦躁,抿抿唇,侧开脸躲过闻慧云的手,声音冷淡道:“我回去了。”
闻慧云突然拽住她的手腕,“诶,先别走。”
易渺微微皱眉,低声道:“干什么?”
闻慧云笑着从桌子上端来一杯水,递到她眼前:“好不容易来一趟,先喝点水再走吧?”
易渺直接拒绝:“不用,我要回去了。”
说罢,她转身要走,闻慧云却一直拽着她的手腕:“诶,先别走,你看看你嘴巴干得都要起皮了,喝点水再走。”
闻慧云固执的将杯子递到她面前,甚至杯子口都碰到了她的嘴唇。
易渺敏锐的察觉到异样,皱着眉,审视着闻慧云的表情:“非要我喝水是为什么?”
闻慧云的眼神慌乱了一瞬,随即收回水杯。
“能因为什么?还不因为关心你,不喝就不喝,我也没必要非得赶着热脸贴你的冷屁股。”
闻慧云坐在病床上,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冲易渺挥手,“走走走。”
易渺的眼睛眯了眯,看了闻慧云一会儿后转身离开。
病房里,闻慧云慢慢举起右手,眼睛仔细的看着。
她的右手拇指和食指夹着一根头发,长而直,黑黝黝的,是很纯正的黑色。
易渺的头发从没有染过或是卷过,头发天生茂密黑黝,长度已经留到了腰部的位置。
这根头发正是易渺的头发,那是闻慧云刚刚在易渺背上看见这根头发粘结在身后的衣服上,立刻伸手摘了下来。
原本让易渺喝水只是想用易渺的口水送去做亲子鉴定,易渺不喝,闻慧云还以为自己的想法就要落空,没成想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闻慧云美滋滋的将这根头发小心的放在一个小小的透明袋子里,小心的放在自己的包里。
徐家老宅里,徐听白抬手,指节慢悠悠的敲响甘曼凝的房门。
房门很快就开了,甘曼凝笑着问他:“怎么了?”
徐听白的笑容温润如玉,毫无破绽,嗓音也温柔:“我只是想吃您做的绿豆汤,可以做给我尝一尝吗?有点饿了。”
甘曼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