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听白琥珀色的眼睛微眯,危险的光芒在他眼底一闪而过。
他接着收紧掐在易渺脖颈上的手:“易渺,这是第二次了,你怎么敢接二连三——”
啪——
易渺的手掌心发麻,冷冷地看着徐听白再次被打偏的脸:“这是第三次,我有什么不敢的?”
“徐听白,你就是个懦夫,一个衣冠禽兽。”
话落,徐听白冷着脸,用力地按压她的脖颈,压着声音:“易渺,你太放肆了。”
易渺转开脸,不再理会他。
徐听白的眼神赤裸裸地在她身上搜寻着,忽而低下头,用鼻尖轻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易渺,你不知道吗?你身上,都是霍祁的味道,得离得多近、抱得多久才能有这种味道?”
易渺的掌心倏地握紧。
下一瞬,车厢里的灯光亮起,易渺脖颈间的痕迹暴露无遗。
徐听白用指腹摩挲着她的脖颈还有她明显被人咬过的红唇,脸色阴沉,
“易渺,离了我,就迫不及待上了霍祁的床是不是?就这么少不了男人?霍祁咬你咬得很厉害是不是?”
易渺面无表情,声线十分平稳:“你应该让你的妹夫别来纠缠我。”
叮咚一声,易渺口袋里传来消息进来的声音。
易渺心头一跳,虽然没看见消息具体是什么,但总觉得这条消息不能被徐听白看见。
徐听白压着她的动作,从她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机屏幕上赫然是银行账户到账一万元的短信。
徐听白修长的手指握紧手机,握得指腹发白:“所以,你刚从霍祁床上下来,他就给你转账一万元?”
“就一万元?”徐听白的声音里满是显而易见的轻蔑,“易渺,他只给你一万元?我可以给十倍,二十倍,都可以,你为什么偏偏选择他?”
易渺嗤笑:“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徐听白眼神微眯,视线下移,落在她紧握着的右手。
他伸手将她白皙的拳头圈在手里,嗓音清润:“藏着什么?让我看看。”
易渺毫不反抗地被徐听白掰开拳头,露出掌心里精致的钻石戒指。
徐听白的眸色暗了暗,将那枚戒指挑起,用指腹揉着她被戒指压出来红痕的掌心,低笑着。
“易渺,这戒指不好,我帮你扔了,好不好?”
易渺闭着眼,嗓音平静:“随便你。”
在徐听白起身扔戒指的时候,易渺用尽全力掀翻徐听白,从车厢里跑出去,很快就消失在街道角落。
易渺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钟的时间,浑身疲乏,草草的洗了澡,就卷着被子睡下。
另一头,徐家别墅。
虽然是凌晨的时间,但别墅内依旧灯火通明。
客厅里,池月月用纸巾捂着脸,抽泣着倒在甘曼凝的怀中,细弱绵软的哭声时不时地溢出来,传进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甘曼凝皱紧眉头,心疼地用手抚摸着池月月的脊背:“夏夏,夏夏,不难过了啊,不难过了。”
曾子美坐在不远处,神情有些焦急:“这件事,是霍祁做得不好,我回去会好好教训他,给夏夏一个交代。”
甘曼凝一眼扫过去。
面对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就算是霍家人,她也要讨一讨公道。
甘曼凝的脸色有些冷:“霍夫人,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不是说霍祁和那个女人早就断了吗?为什么今天还能干出那样的事?”
“今天霍祁当着那么多人、还有我女儿的面,抱着另一个女人走了,你让夏夏、还有我们徐家的脸往哪放?”
曾子美一咬牙,眼底有狠厉之色:“徐夫人,我一定会给夏夏和徐家一个交代,你放心好了。”
曾子美离开之后,池月月的哭声依旧明显:“妈,我不喜欢那个易渺,我不喜欢她,她总是缠着祁哥,真的很碍眼。”
甘曼凝轻柔地抬起她的脸,用柔软的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痕:“没关系的,夏夏,你看不惯的人,妈妈会替你解决。”
“妈,你要解决谁?”徐听白温润的声音从别墅玄关处传进来。
徐听白缓步走进来,仍是那副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
他走到池月月身侧,低头,用那双总是很温柔的琥珀色眼睛注视着池月月的泪眼,随后伸手擦去眼泪,嗓音清润温柔得不可思议。
“夏夏怎么哭了?哥哥替你做主,好不好?”
池月月撇开脸,咬唇:“哥哥,你和那易渺是什么关系?”
“哥哥不是说过了,是易小姐缺钱,找到我这里来了,我已经拒绝她了。”徐听白宠溺地哼笑着,轻掐着池月月的柔嫩的脸颊。
“放心,我妹妹看不惯的人,我也看不惯。”
池月月破涕为笑,眼神羞怯的将脸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