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渺从家里出来,就去医院,匆匆办理出院手续之后,将闻慧云带去了一家公立医院。
一路上闻慧云一直在问东问西:“为什么我要转院?发生什么事了?”
易渺拎着她的包走进公立医院,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没有隐瞒,直言道:“霍祁不想让你继续在那家医院,明白了吗?”
“怎么会这样?”闻慧云抓着她的手臂不放,声音在安静的医院里十分显眼。
“你去求求他,他总不可能就这样不管你,你跟他都跟了七年了,你去——”
眼见着医院里的人群都看了过去,易渺压低声音,眉头皱起来。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警告:“妈,这事不可能。”
她直视着闻慧云因为病痛深陷的眼窝,心里又沉又闷,声音都有些嘶哑:
“妈,别逼我了行吗?我已经很累了。”
闻慧云看着她,渐渐松开手。
“我哪里逼你了?当年你们早恋,我要你们分开的时候,你不是要死要活都要和他在一起吗?”
易渺扭头继续走:“妈,什么都会变的。”
易渺从医院里出来,站在路边扫共享单车,一辆宾利停在她面前。
她没有抬头,叮的一声,共享单车已经扫上去了。
眼前宾利的后座车窗降下来,徐听白侧过脸,手肘撑着车窗,琥珀色的眼瞳泛着愉悦。
“易渺,需不需要我搭你一程?”
易渺已经坐上了共享单车上,眼神看也没看徐听白,脚底踏上自行车的脚踏。
徐听白悠然的声音传过来:“易渺,你弟弟是叫丁光霁是吗?”
易渺的脚停顿,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徐听白,黑白分明的眼瞳里都是冷意。
“你什么意思?”
徐听白浅笑,言简意赅:“你弟弟在我手里。”
易渺坐上宾利的后车座时,脸色很冷静,手握紧手机。
“徐听白,你的手段还真是下作。”
徐听白闷笑,面上一派温文尔雅:“易渺,难道你不想看一看霍祁和夏夏是怎么在大家伙面前谈情说爱的吗?”
“我都要看腻了。”
他探究的眼神落在易渺脸上,不过可惜,易渺的脸色从始至终都没有变,眼底更是没什么情绪。
徐听白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些:“我带你去看一看,看完了,我就把你弟弟还给你,如何?”
易渺闭上眼,权当听不见。
片刻后,徐挺白悠悠说道:“哦,忘记告诉你了,宴会的客人都是有邀请函的,你没有,所以就辛苦你假扮一下服务员了。”
宴会厅内,各界名流齐聚,服务员面带微笑的穿梭在名流之间。
易渺穿着服务员的制服,带着口罩,头发挽到脑后,站在宴会厅的角落,无声的看着宴会厅舞台上的霍家和徐家人。
也许真是钱养人,池月月比起前一个月的羞涩怯懦,现在穿着落地白色长裙,真是落落大方,亭亭玉立。
霍祁今日穿的是深紫色的西装,长身玉立,站在池月月身侧,微微低头,黑眸认真的看着池月月,薄唇轻启说着什么话。
大约是有意思的话,逗得池月月掩嘴轻笑,更加紧地挽着他的胳膊。
台上徐宏深的笑容满面:“各位来宾,今日是我徐某人女儿徐听夏的接风洗尘宴,主要是想告诉大家,我的女儿时隔二十多年,认祖归宗了!”
台下一片哗然。
徐宏深的笑容更大:“今天其实是双喜临门。”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霍祁和池月月,接着说:“不过,这个好消息得等下个月才能通知大家。”
几分钟后,霍家和徐家人在舞台下亲密地说着话。
易渺无声地躲在角落里,徐听白却突然给她发来消息:过来。
她抬起头看过去,徐听白端着一副温文尔雅的面容,唇角微勾,绅士礼貌的说着话,琥珀色的眼珠很礼貌地看着对方。
易渺的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
任谁也没有想到徐听白就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她拉紧口罩,端着餐盘走过去,走到徐听白的身侧。
徐听白没回头看她,却能感觉到她在身后,懒懒地伸出一只手:“酒。”
她握着高脚杯,将酒杯递到徐听白的手中。
徐听白收紧手指,易渺察觉到他握紧酒杯后就松开手。
可谁知。
啪——
酒杯滑落到地面上,摔得七零八碎,酒液四溅。
众人瞬间看过来,易渺的身体微僵,低着头看着散乱在地上的碎片。
曾子美皱眉道:“你怎么回事?就连这种事都办不好?”
易渺察觉到霍祁和池月月的眼神看过来,立刻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