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低沉:“哪里来的高中生?”
易渺一阵脸热,张嘴想要说话却被浓烈的烟味呛住口鼻。
她捂着口鼻,皱眉指着霍祁另一只手上的烟。
“娇气,”霍祁刻薄地评价了一句,将烟头摁灭,“行了吧。”
易渺低着头不说话。
远处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祁哥,干嘛呢,赶紧过来,妹妹们都在等你呢,别让妹妹们等着急了。”
霍祁没有理会,攥住她的手臂,拽着她向外走:“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易渺被霍祁按住了伤口,嘶了一声,一阵激灵,不愿意走了,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不回家。”
霍祁揉了揉眉心,低下身子看她的脸,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捏她的脸颊,语气暧昧:“那你想做什么?”
易渺瑟缩着肩膀,躲过霍祁的手,重复道:“我不回家。”
霍祁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冷冷地注视着她。
后来,霍祁将她带到一家五星级酒店里,房间装潢华丽精致。
霍祁临走前,易渺往他手心里塞了五十块钱。
霍祁拿着那张五十块钱,脸上的表情复杂:“什么意思?”
易渺轻声说:“房费。”
霍祁轻嗤一声:“你还只是个高中生,好好学习,以后别进那种酒吧,那种地方不适合你这种乖乖女。”
易渺垂着头不说话。
突然的,她的脑袋被霍祁揉了揉,将发顶揉乱:“你听话。”
霍祁没告诉她那间房间一晚上五千块钱,将五十块钱揣进兜里就离开了。
那时候的她,在霍祁眼里,可能和现在的池月月差不多。
可能男人都喜欢女人的单纯无知,不会喜欢她这样的驴脾气。
就连霍祁,也是一样的。
所以霍祁会在她无意间闯进酒吧后,要送陌生的她回家。
所以才会对如今的池月月多有偏爱。
易渺离开了,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她的体温又升高了。
她囫囵将药吃下,昏昏沉沉地趴在床上。
在她就快睡下去的时候,门口传来动静,有人进来了。
她强撑起身体,睁着朦胧的眼睛去看,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眼前。
她眨了眨眼,不知今夕何夕。
易渺的声音干涩沙哑:“霍祁。”
“发烧了?”霍祁朝着她伸出手,她抓着霍祁的手。
她看见霍祁手背上的一块圆形小伤疤,无端流出眼泪来,声音颤抖。
“你傻不傻,这么好看的手,为什么要拿烟头烫?”
霍祁的手真的很好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青筋突起的程度刚刚好,充满性张力。
偏偏十八岁的霍祁为了安慰她,瞒着她,用烟头烫自己的手,这道伤疤成了这双手唯一的缺点。
霍祁一顿,很快反应过来,易渺这是烧糊涂了,以为他们还在高中时期。
霍祁抽出手,语气冷静:“吃药了吗?”
易渺缓慢地眨眼,神思倦怠,乱七八糟地回答:“记得涂祛疤膏。”
等到易渺睡醒的时候,就看见霍祁站在她的床头,手里拿着一只钢笔,面色冷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只她在大学期间花一个月工资买来的钢笔被霍祁扔在了垃圾桶里,她去捡了回来。
霍祁将钢笔拿在手中,语气没有起伏,似乎只是闲聊而已。
“为什么捡回来?”
经过一夜,易渺的声音还是很沙哑:“你不想用了,就应该完完整整的还给我。”
她意有所指。
霍祁转过脸,一双黑眸暗沉沉地盯着她。
易渺的脸色苍白,更显得眼珠子黑白分明,嘴唇紧抿,十分倔强。
霍祁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那头池月月雀跃的声音在这间不大的房间里传播。
“霍总,陪我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霍祁的眉眼温和:“好,你在哪?我现在去接你。”
挂断电话之后,霍祁将那支钢笔揣进兜里。
易渺眉头一皱,“你干什么?”
霍祁转身背对着她,嗓音冷淡:“我帮你扔了它。”
易渺手握成拳:“还给我。”
“易渺,你这样没道理,”霍祁大步离开,甩下一句话,“你送给我的,就是我的。”
易渺还在低烧,没有力气,坐在床上,看着霍祁离开。
周一,易渺准时来到公司,刚坐到办公桌上,就看见池月月抱着四十厘米大小的兔子玩偶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脸蛋微红。
她郑重其事的将玩偶放在桌上,像是在吻情人一般,眉眼羞涩地俯身亲吻兔子的头。
程华楚刚好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