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昌宗咬着后槽牙,一脸不情愿地开口,道出藏宝图的位置。
考虑到一个人藏东西十个人也难找,项平安叫人带着张昌宗亲自去找,自己则起码跟在后头,和阿真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闲。
为了不泄露消息,项平安视线叫人封锁整条街道,又叫人把张昌宗套在麻袋里,秘密前往他的宅子。
要说老汗王对待自己的面首是真挺大方,单从那五米宽,能并驾进入两辆马车的大门来看,就知道张昌宗这小子绝对没少捞取好处。
之前只惦记着把王府财宝搜刮干净,却忽视了这些小老鼠,他们的“含金量”丝毫不属于王府里的人啊!
区区一个小面首就有这么大的宅子,那个豪绅沈万四岂不是富得流油?
也不知吕四娘她们有没有及时逮住那个奸商?
不管咋说,辛苦这么久,还是头一次体会到不劳而获的快乐!
虽说做强盗不是什么正当职业,好歹也是为民做主的好强盗不是?
古往今来那些能人异士,有几个家底能禁得起深扒?
就是唠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位,也不是普通的农民工!
不管什么朝代,没有靠山的底层想翻身只能靠做梦、当强盗。
风浪越大,鱼越贵嘛!
“啧啧,真是高门大户啊!”
阿真儿驻足在张府大门前,并没急着下马。
率先下马的项平安非常有眼力见地过来扶她下马,又提醒她脚下有台阶,一定要小心。
阿真儿抿着薄唇微微一笑,撩着裙摆笑吟吟地往里走。
张家府邸宅院之大,骑马进去绝对没问题。
阿真儿背着手,在府里转了几圈,才叫人把张昌宗头顶的麻袋摘下来,命令他去找藏宝图。
张昌宗拖着受过重刑的右腿,一挪一擦地往后院走去。
“不是吧?藏茅厕里?”
项平安眼看着张昌宗钻进茅房,顿时不想要那份藏宝图了。
看着一脸嫌弃的他,阿真儿笑道:“别担心,他一会儿肯定出来说自己记错了,再去其他地方找。”
项平安摸着下巴,盯着张昌宗的方向。果不其然,没多久他就皱着眉头出来,自言自语道:“不是这里,记错了。”
“他是不是故意的?”项平安歪着脑袋问阿真儿,似笑非笑道:“他敢耍咱们,我就把他推进茅房淹死!”
张昌宗显然被这种死法吓坏了,当即扑通一声跪下,颤颤惊惊道:“殿下,我绝不敢戏弄你啊!只是刚才头昏脑涨,一时记错了地方……”
“少废话!赶紧的!”
项平安一脸不耐烦地摆摆手,张昌宗立刻快马加鞭朝着厨房走去。
“这次不会又是故布迷阵吧?”
项平安没话找话,阿真儿笑而不语,快步上前,猛地挥起鞭子,连抽了张昌宗三鞭子,疼得对方满地打滚。
“故意兜圈子?先问问自己能不能受得住这马鞭!我猜,你这宅子里必定有暗道,那里通向你的金山银海。你不打算叫我们发现你辛苦多年积攒的财宝,才故意兜圈子想辙!”
阿真儿未卜先知的言论,再次震惊到项平安。
不是,古人脑子都这么好使吗?这也能猜到?
就凭这智商碾压,自己妥妥就是个弟弟啊!
太过分了!欺负自己水土不服呢嘛!
“夫人真乃神女!”
被戳破心思的张昌宗一脸惊恐,仿佛真见到鬼神般,两股战战兢兢,走路都不知道迈哪条腿。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要被阿真儿这份未卜先知吓坏的!
阿真儿也知道自己很牛比,一脸谦虚地向项平安解释道:“我以前在王府帮助父王管家,经常碰到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时间长了,自然比谁都了解。”
二人正说着话,张昌宗已经踏入书房,扭动桌面上的笔架,随着一阵机关转动声音,灯火通明的地下暗道入口,顿时出现在众人面前。
项平安来不及震惊,紧随张昌宗身后进了密道。阿真儿等人也有序进入密道。
“你发现一个问题没?”阿真儿难得主动找话题,项平安顿时来了兴致,问她道:“什么情况?细说!爱听!”
“张府上下一个仆人都没有,连看宅子的老仆人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
阿真儿一番话如醍醐灌顶般,项平安立刻拍手道:“是啊!我刚才还想说呢,这院子有点古怪,现在终于想明白了,古怪就在这里啊!那是怎么回事啊?树倒猢狲散?都跑路了?”
“那要问他了!”阿真儿指着张昌宗的背影,轻声道:“这应该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项平安听得一头雾水,视线再次从阿真儿脸上转移到张昌宗身上,他想不通,一个小小的面首,怎么这么多心眼?
“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