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君和君无心好似雌雄大盗,一前一后扭断巡夜士兵的喉咙,只留下咔嚓一声脆响,没有任何人发现这份异常,除了跟在他们身后的红巾军。
众人惊叹二人神武之力时,越发对阿真儿的真实身份心生疑惑。强将手下无弱兵啊!单凭这一男一女就能攻城略地,换成阿真儿出手,岂不是要一人灭一城!
城墙上的阿真儿轻吹一声口哨,四周突然响起细微而急促的脚步声,红巾军如鬼魅般从暗处涌出,悄无声息地潜入王城。
昭君则手持一柄细长匕首,其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她轻巧地跃上宫墙,身形矫健,宛如飞燕。
君无心紧随其后,足尖轻点地面,身形轻盈跃上宫墙,与昭君并肩而立,两人目光交汇,无需多言,默契已深。
老王爷寝宫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张张欢愉无忧的脸庞,他们做梦也未曾料到,今夜将成为他们逍遥享乐日子的彻底终结。
随着一声低沉的号令,红巾军如潮水般涌入寝宫,他们行动迅捷而无声,如同夜色中的暗影,将寝宫走廊里的守卫一一制服。
吱呀!
伴随着宫门打开,昭君身形一闪,已至老王爷榻前,匕首寒光一闪,却未直接刺下,她以匕首尖端轻触老王爷的咽喉。
“来人!保护王爷!”
侍卫总管因偷喝了许多名酒,此刻已是醉醺醺的,站不稳脚跟。他做梦也没料到,伊尔汗国竟然有人行刺王爷!
伴随着他一声令下,衣衫不整的侍卫们,脚步缓慢地从四面八方聚拢。其散漫和懈怠和红巾军的整齐划一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你!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行刺本王?”
老汗王故作冷静,一双老鼠眼快速扫过破门而入的红巾军。
之前早就听闻红巾军纵横海上,骁勇无比,却没想到他们会破城而入,踏入伊尔汗国的境内。
“大胆!你们好大的胆子啊!区区海盗,竟敢行刺大元朝的封疆汗王?反了天了!
少汗王瞪着一双虎目,当即拔尖而起,剑锋直指昭君和君无心,嘴里骂骂咧咧道:“什么东西!还不快快放下武器!”
君无心一声冷笑道:“你这逆子,是不想你的父汗活命了吗?”
少汗王微微一愣,旋即放下长剑。
即便他不在乎父汗的姓名,也要顾及在场这些王室宗亲的舆论。
弑父在元朝可是永无翻身之日的死罪!
“你们要钱,要牛马,要女人,我们伊尔汗都出得起!只要你放过父汗,什么都给!”少汗王一开口,差点把整个伊尔汗国拱手相让。
老汗王气得鼻子都歪了,手指着不争气的儿子,一口气没上来,当场中风了。
“喝那么多酒,还生这么大气?”
项平安率领众将士缓缓踏入宫殿,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壶,浅尝了一口,又扔回给排在最末尾位置的官员。
“你是红巾军的明王?”
少汗王见父汗已然病入膏肓,索性放弃老登,把关注点放在带队偷袭伊尔汗的始作俑者身上。
“大胆!见到明王殿下还不跪下?”
阿真儿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把弓箭,把手都是玉石制成的,既小巧又精致。她左手搭弓右手抵箭,箭头正对少汗王土木尔。
“那是皇太后赏赐给北安王嫡女阔阔真的弓箭!”
眼尖的土木尔在一年一度的朝堂大会上见过这把弓箭,自然认得它的出处。
“跪?还是不跪?”
不等土木尔回答,阿真儿一箭射中他的膝盖。饶是如此,膝盖中箭的土木尔依旧保持着挺拔身姿,坚持不肯屈服。
“我明白了!你不愿意嫁到我们的伊尔汗国,就勾结红巾军偷袭我父汗!你这个卑劣的女人,我会向朝廷,向皇太后告发你!”
头脑聪明的土木尔,当场道破内情,完全没给阿真儿面子。
一众朝臣听了,纷纷窃窃私语,他们虽然没见过北安王嫡女,单从气势和打扮上来看,这位可是像极了那位老王爷啊!
“告状?你该不会觉得自己能活过今晚吧?”
阿真儿咯咯笑着,手中弓箭再次射中土木尔另外一个膝盖,身体失去重心的他,顿时双膝弯曲,跪倒在项平安面前。
项平安一脸无所谓地坐在一位白发大臣身边,喝他的美酒,尝他的佳肴,看着战战兢兢的他匍匐在地,连头都不敢抬。
“阔阔真!谋害汗王是诛九族的重罪!你也不希望北安王受你牵连被灭族吧?”
土木尔似乎还没看清楚当下局面,即便被红巾军包围了,依然认为他们不敢杀他这个封疆大汗。
“你威胁我?”
阿真儿环视众人,讪笑道:“你们都看见了,是他威胁我在先啊!他找死,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只有成全他啊!”
话音未落,阿真儿手中的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