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倭寇战船距离我船还有1海里左右,需要吩咐姐妹们备战吗?”
接到消息的吕四娘,第一时间出现在项平安身边。
身为主帅的左膀右臂,她时刻关注着船上的一切动向。
“有个问题,到底是咱们误入倭寇国海域,还是他们不经允许擅自踏入我朝领土?”
谁的地盘谁说了算,这个问题必须搞清楚!
“大人,这里是我大元朝海域。按规矩,倭寇战船未经宣调,不得擅自驶入!”
吕四娘出身航海世家,自幼熟读当朝律法,对各国边界线有着异常敏锐的判断。故而,她的话十足可信。
稍作停顿,她继续道:“若是两国外交需要他们驶入我朝海域,需悬挂我大元战旗,并由我朝市舶司派遣官船相随。因此,我断定,他们就是溜进来的贼寇!
最近这段时间,贺茂家族的远洋船队时常犯我边境,劫掠我朝商船,绑架我朝商人百姓前往他国贩卖,是不折不扣的贼人!”
二人正说着话,刘栾雄和张猛虎分别乘舢板登船,和项平安商议应对策略。
“义父!是倭寇战船!打还是不打?”
张猛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叫义父比刘栾雄还顺口,算是默认了自己义子身份。
以往,义父若无宣调,他们很少擅自离职登船。
这次不约而同登临主船,也是怕贻误战机,错过最佳进攻时间。
是战是避,全凭义父一句话。
“你们来得正好!”
项平安笑道:“我正要问问你们兄弟俩,这一战,咱们打还是不打?真动起手来,胜算有多少?”
刘、张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打!必须打!”
他们行走在海上,自然没少和倭寇打交道,每次见面都是落荒而逃,别说动手,连动手的念头都不敢有!
事涉两国海事外交,若真捅了篓子,怕是腹背受敌,不光倭寇咬着不放,朝廷也未必会轻饶。
这次情况不同,有义父的火药做靠山,断然不能像以前那样夹着尾巴做人。
“理由呢?”
项平安端起茶杯,不疾不徐地抿了一口。
只听张猛虎愤然道:“没啥理由!倭寇犯边,俺就要打他!狗日的贺茂比噶,和安西王勾结,贩卖我朝百姓。他本人最喜欢喝现杀现接的人血,每天都要吃掉一副新鲜心肝!他麾下的忍者、浪人皆以食人为乐……”
眼看着张猛虎情绪越来越激动,刘栾雄忙打断他道:“大人有所不知,食人之风,就是从倭寇那边传入我朝的,他们称呼我朝百姓为‘菜人’,出海作恶称之为‘狩猎’!
狗日的倭寇仗着船坚炮利,在我朝海域纵横肆虐,出海从来不带粮食补给,逢船便打,逢人便抓,简直罄竹难书!
平日里,贺茂船队都是只战船结伴而行,今日难得碰到他们落了单,势必要先下手为强!”
看着义愤填膺的二位战将,项平安深感时机已到!
国仇家恨,不容后退!
昔日还愁着没机会干倭奴,他们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趁这机会薅住倭寇往死里打,都对不起为国捐躯的后世英烈!
老天有眼,打不着龟孙子,就揍他祖宗!
“我只有一个要求。”项平安一字一顿道:“咱们永远不开第一炮……”
吕四娘秀眉微皱,先是震惊,而后疑惑,最后竟然有些失望!
在她看来,项平安就是领着她们这些女人,勇敢改变时代命运的弄潮儿,绝不是软话连篇的怂包蛋子!
即便面对比自己强大十倍、百倍的强敌,也不该如此胆怯懦弱!
“记住我的话,咱们永远不开第一炮,也绝不给敌人开第二炮的机会!”
项平安双拳紧握,咬牙切齿道:“这一战,给我往死里打!我要让小鬼子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叫他们世世代代都记住,我泱泱大国军威不可犯!”
掷地有声的话语,让吕四娘羞愧难当!
她为自己见识短浅,频频误会项平安的良苦用意,感到懊悔不已!
“末将得令!”
张猛虎和刘栾雄双双单膝下跪,双手抱拳,高呼口号道:“犯我边者,虽远必诛!”
项平安不动声色地站在舆图前,正式排兵布阵。
他拿起代表虎王海盗船一艘船模,轻轻放置在前方海湾处,而后又拿起狮王海盗船的模型放在正后方。
思考片刻,又将丁猛女所在的官船放在虎王海盗船前边。
“义父这是何意?”
张猛虎抓着头发,百思不得其解。他在小规模局域性海战中的指挥能力,完全无法应付眼下状况。
贺茂家族组建的战舰队伍,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