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极了!我举双手赞同可儿!”
吕四娘当下表态,其他小组长见状,也纷纷举手表示认同。
林盼儿虽然心里不高兴,但还是随大流举起右手。谁叫人家有文化,说得有理有据,叫自己无法反驳呢?
项平安环视众人,微微颔首,对这个结果表示十分满意。
吕四娘见状,继续道:“我想过了,咱们可以把这五百人打散,挑选出精英为我所用。余下三分之一壮丁分别派遣到狮王、虎王海盗团看管,最终筛选出的老弱病残悉数放归回家,叫他们宣扬咱们的仁政,引来更多侠义之士投军!”
潘霜霜听了,连连摇头摆手阻止道:“此计多有风险!刘栾雄认咱们大人为义父,又帮着报信、充当前锋,多少可信一些。那个张猛虎,根本不是真心投靠大人,给他送战俘,就相当于给敌人递刀子!”
“我有个不成熟的小想法!”秦可儿兴冲冲地说道:“咱们女人也能顶起半边天呀,像丁猛女、高欢这样武艺出众的姐妹,完全可以占据官船,独自领兵!”
“对!咱们自家人,绝对信得过!那些臭男人再不好管理,也架不住咱们姑娘们伶俐多谋!纵观古今大户人家,哪家不是主母当家?那些女人能管理上百仆婢,咱们的人一样行!”
樊雅宝双手掐腰道:“我这几日带着姐妹们造火器,发现大家的动手能力完全碾压那些臭男人!所以,我举双手双脚看好姐妹们领兵带队!”
众女叽叽喳喳地讨论着,项平安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这才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听他决断。
甲板上落针可闻,众女视线齐刷刷落在项平安身上,眼中尽是崇拜和仰慕。
“我综合大家意见总结一下,你们听听看,这方案能不能行得通!”
项平安正要继续往下说,忽然听见丁猛女来报。
“大人,范建、蔡喜和汪东三位副千户来入伙了!”
项平安挑眉一笑道:“这三位倒是聪明人!”
入伙和投降可是两个概念!
入伙意味着主动、有诚意、日后可并肩作战。投降就是听候处理的战俘,完全没有自主权!
三艘官船同时竖起白旗,项平安单纯以为他们投降了,才叫上姐妹们一起商量大事。
却没想到,这三人居然有种提着狗官的头颅过来入伙!
“欢迎!热烈欢迎!”
正愁着不知如何处理战俘,这边主动过来入伙,当然要敞开大门热烈欢迎。
片刻功夫,兄弟三人上前跪拜项平安,诉说自己想要入伙的决心。
车轱辘话说来说去,就是想带着手底下人投奔项平安,和他一起当海盗。
“不瞒大人说,我兄弟三人早就有了贩私盐的念头,只是苦于没有合适机会罢了!这两年天灾人祸不断,黄河接连三次决口,家家卖妻鬻子,十户九空,米价一天一涨啊!官府给那几吊钱,连买米都不够!更别说养活一家老小……”
范建像决口的河堤,大吐苦水。身旁两位兄弟边听边抹泪,时不时插两句嘴。
他们所说皆是实情,些许夸张,也在项平安接受范围内。
元末狂印纸钞,王公贵族大量囤积金银,民间物价飞涨,百姓苦不堪言。对面三位虽然是拿朝廷俸禄的铁饭碗,也架不住自上而下层层克扣,最后到他们手里的那点买米钱,根本不够养家糊口。
若非如此,也不会出现这么多起义军,反抗朝廷暴政。
“唉!谁说不是呢!”项平安叹气道,“但凡有活路,谁也不想走上这条险路!”
三人对视一眼,纷纷跪下,抱拳道:“我等愿追随大人到天涯海角!还请大人收留!”
项平安忙上前搀扶起三位,语重心长道:“兄弟们有家有口,不宜长期海上漂泊,我倒是有个好主意……”
不等他把话说完,蔡喜就急着打断他道:“大人是瞧不上我兄弟三人?不想收留我们?”
“三弟莫要争执,先听大人把话说完!”汪东拦住心直口快的蔡喜,并向项平安再三致歉。
项平安根本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反而耐心解释道:“兄弟们来投奔我,是看得起我项某人,我怎敢拒绝?”
稍作停顿,他继续道:“我的意思是,兄弟们有家有室,就这样明投了我,跟着我在海上漂泊,终究不是正路!
倒不如,大家暗处拧成一根同心绳索,在明处依旧是官匪不两立!待来日,我红巾军在陆地上站稳脚跟,再合二为一,统一起事!
我估摸着,不出三月,红巾军的义旗就会飘遍州府县乡,到那时候,咱们兄弟汇合,一举反元!”
范建三人听的热血沸腾,纷纷挥起拳头叫好。
“项副使此计甚好!我三人麾下的三百多号人马,都是乡党心腹,对我等死心塌地,断然不会有泄密之人。至于察哈尔船上那一百余人,大可沉尸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