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看着神色紧张的若风,暂压下心中的慌乱,开口道:“王女将大喜,未来定是琴瑟和鸣,夫妇相合,儿孙满堂的好光景,怎会去那般境地?”
两人对视一刻后,杨漱抬起手覆上鹿溪的红唇,缓道:“本君现在觉得你的嘴,最为诱人,这话啊!从这儿出来,便直插他人心房了。”
鹿溪向后退了两步,杨漱的手悬在空中,一脸的捉弄的意味。
“王女,嘉一还有事情,便先离去矣!”
说罢!鹿溪拉了下愣住的若雨,两人匆匆离了凌华殿。
“郡主,王女她~不守礼。”
鹿溪出来后,深吸一口气,心道:真是魔怔了。
凌华殿中,杨漱若有所思的看着若风,凑近道:“若刚才本君让你杀了若雨,你可下的了手?”
若风连忙垂下头,未敢有所动,杨漱见她这样,不觉一笑,朝着衣柜喊道:“出来吧!她本也记不起你。”
“咯吱~”
林远从柜中走了出来,“王女。”
“府邸布置好了吗?”
“回王女,已布置好,保证信书往来不受侵扰。”
“好,你回去吧!”
林远应下出外,今日他再次见到鹿溪,听其言观其行,心中诧异,这一年,她竟变了这许多!
此刻,回到庆元殿的鹿溪,眼皮一直在跳,心下十分慌乱,“郡主,用些茶,可稳心神。”
“很明显吗?”
若雨一愣,“郡主说什么很明显?”
“没什么!”
鹿溪饮了口茶,醇厚的茶香,让她稍稍放松。今日,她在凌华殿待的非常不适,除却杨漱讲的那些话,还有一种感觉,如芒刺背。
“郡主,今日王女讲的那些话,怪异的很,您切莫放在心上,她就是嫁不得和尚,才会如此癫狂。”
鹿溪放下茶杯,“若雨慎言,他们早不在一个世界里了,俗世,佛门,再无可能。”
讲完这些,鹿溪忽又想起杨漱说她付出很大的代价,以及玄机终是她的。难不成陈国与她交易的砝码是玄机?念此,鹿溪便起身赶去未真殿。杨绪听了鹿溪的话,似是早就知晓了一般。
“王君,若玄机回归余国,岂不是可避免一场动乱!”
杨绪看着鹿溪道:“这其中,孤无法与你讲明。此事,你莫插手。”
鹿溪见他讳莫如深,便不再言语,左不过这背后,还有更大的关系网。
“李廉今日到翰院,孤觉得需和你言语一下。”
鹿溪听得此消息,心中大喜,但面上却只能无声色,“嘉一知晓了。”
杨绪顿了一下,“他不会伤害你的。”
鹿溪闻之,抬首看着杨绪,今日的他,一身淡黄色衣衫,玉冠束发,让原本冷冽的五官,柔和了不少。
“为何如此瞧着孤?”
鹿溪心道:看你当然是因为你好看。
“嘉一在感念王君的照拂,王君没有感受到吗?”
杨绪哪料到她会如此讲!一时语噎,“簪花小楷,写的不错嘛!”
鹿溪一愣,后而便想起遗落的纸笺,他,看见了。
“额!王君可喜欢?”
杨绪漫不经心道:“词不错,字吗?还需多练。”
沉默~
“王君若无其他事儿,鹿溪回去练字了。”
说着鹿溪便要走,杨绪开口道:“等下,孤又寻了两方好墨,你拿去用。”
说着,他便拿起一个木盒,向鹿溪走来,一股熟悉的檀木香,甚是养神,一时间,鹿溪竟有些沉醉了。
“你~怎么了?”
鹿溪这才发现自己太过松弛了,差点儿倒在人家怀中,若不是有木盒抵着她,怕是会挨上一脚,毕竟有贺兰熙的前车之鉴。
念此,鹿溪猛的往后退了两步,“啊!对~多有冒犯,王君,请勿怪罪,许是昨夜寒凉,嘉一有些头晕了。”
话毕,她接过木盒,便往殿外走去。杨绪看着空空的手,以及走远的鹿溪,摇头道:“孤有这么怕人吗?”
说着,他又抬起袖子嗅了嗅,什么味道?甜腻腻的,是她身上的?这香制的不错!
鹿溪一路走,一路锤首,心道:怎么老闻到他身上的香就会被吸引呢!
若雨见此,诧异道:“郡主,这是怎么了?今日,看起来与以往都很是不同呢!”
鹿溪闷着头往前走,一个路口未走对,若雨想提醒,但又见此般情景,只静静地跟在她身后,未有言语。
等鹿溪意识到方向错了后,两人已到了翰院。
“怎么走到这儿了?”
鹿溪抬首看看牌匾,此时,裴则正巧又在门口,“郡主,可是注书有问题?”
一模一样的问题,鹿溪讪笑道:“注书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