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润垂下眼帘,掩住了眼中的不屑,这个向家三娘子还真是倒霉,呵,若是将来郑家也生下个傻儿,那倒是连理由都是现成的了。
得到了姜润首肯,郑卓然放下心来,不过他拒绝了姜润赐婚的好意,他可是打定了主意要得到向晚真心的,若是赐婚,岂不弄巧成拙了?
如何才能不着痕迹地在向晚跟前留下好印象?郑卓然吩咐竹叶带人盯了向晚一段时日,总算让他等到了郭二闹事的这个机会,忙带了人准备来个英雄救美。
谁知当他赶到时,胜玳珊都已经在打扫战场了。这可不行,因此,才有了方才郑卓然强行刷存在感的那一出。
时间回到了胜玳珊这边,面对郭二的质问,郑卓然当然也知道他的话虽在理,但将军中之人派做私用这种事却是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说。
因为挑破了这一点,若是皇上不下旨处置安国公,必定威严大损,而若是能轻易下旨处置安国公,他们又怎么会时至今日还在隐忍?
郑卓然说这些话,不过是在告诉郭二自己拿捏住了他的一个把柄,告诫他不要仗着身份,再找胜玳珊的麻烦。
果然,郑卓然并未正面回答郭二的话,而是直接开口将事情下了定论,“郭二行事跋扈,今日之事系你故意寻衅滋事,胜玳珊属于自保,双方各有负伤。”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在衣衫破烂的雍王身上停顿了一下,“且还误伤了恰好前来购买瓷枕的雍王爷,还好王爷宽厚,不曾计较。”
虽说他们都没有将雍王放在眼里,可这种时候,他这张虎皮却正好可以借来用用,毕竟伤的是个亲王,只要雍王不计较,郭家也没有理由再找向晚的麻烦了。
“本官会将今日的事如实禀告皇上,”郑卓然转向向晚,语带宽慰,“三娘子不必害怕,京城乃天子脚下,没有人能一手遮天。”
幸好带着幂笠,否则向晚惊讶的神色就要藏不住了,她方才一点儿也没有因为畏惧安国公府权势就替郭二遮掩的意思好吧?
不过,郑卓然既然要强出头就让他出吧,正好能让安国公府不房便在明面上找自己的茬。
雍王则毫不掩饰地黑着一张脸,他的确不介意替向晚背锅,可却不是为了便宜郑卓然自作聪明地推了自己出去的。
不过,郑卓然既然要强出头就让他出吧,正好能让他在他那位好皇叔跟前替自己圆过去。
而郭二阴沉地眯了眯眼,他现在已经能够确定了,向晚和雍王就是联手了郑卓然在这儿涮自己呢。
不过,郑卓然要强出头就让他出吧,正好将这队不顺眼的护卫给打发走,还让老大说不出话来。至于胜玳珊,走着瞧好了!
护卫首领:喜从天降啊!
郭宝儿:??
向早:??
范锡进:哈!
郭二带着人拂袖而去,临走前护卫首领感激地瞥了向晚一眼。
或许每个男儿都有个封狼居胥的梦,自安国公执掌西路军以来,面对胡人扰边,从来只固守边城不敢出击,从前向老元帅手下那些西路军深入草原三千里追击胡人的事,早已成了传说。
听说那位向小将军去后,倒是打了几回胜仗,也不知能否带领兄弟们重现祖辈盛况,此番回去,也不知是否有机会去向小将军帐下听令。
郭宝儿则死活将雍王拖了出去,定要看着他回府“休养”才放心。
他们走后,郑卓然蹙了蹙眉,一脸语重心长地对向晚道:“你一个女儿家,日日抛头露面的也不好,难怪会常常招来祸事,我也不能每回都及时赶到的,不如还是将这胜玳珊关了的好。”
向晚眉头高高挑起,这个郑卓然今日真是吃错药了,不会以为“帮”自己说了几句话,就能对自己的事指手画脚了吧?
“多谢世子爷的好意,胜玳珊的事,我自有分寸。”向晚不欲多言,只冷淡地应付了句。
可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反正这种事,范锡进是忍不了的。
“关了?”只见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世子爷倒说得轻巧,您一句关了,这胜玳珊上上下下,明天上长春侯府吃饭去?”
郑卓然自然不可能想到自己触碰了范锡进的利益,以为他不过也是恰好来买瓷枕的,虽说不满他偷听自己和向晚说话,可听了这话,不知怎的面上一红。
他倒想说,若是向晚嫁了自己,侯府管这些人一口饭吃也不成问题,只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范锡进和向早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竖着四只耳朵,人多口杂的,郑卓然也只好作罢,只细致温和地又简单叮嘱了向晚几句,这才带着人走了。
“我今后会常来胜玳珊,若是有什么需要,就使人跟我说。”向早学舌道,扮着鬼脸作呕吐状,“三妹妹,他这是想干什么?”
“我之前只知道长春侯世子手段狠辣,没想到脑子也不怎么好使。”非礼勿言,范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