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必担忧,无论如何,您都是我的亲姐姐,我又怎么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来?”
为着能得到谢家大娘子,秦玉威可谓是用尽了全身上下积攒了二十多年的所有心眼儿。
他先是安抚了秦玉娇一句,继而便反客为主,“弟弟如今的情况,不过是跟当初的姐姐同病相怜,想来姐姐定会成全了弟弟这一片痴心吧?”
秦玉娇在最初的惊吓后,已经平静了下来,她面无表情看着秦玉威,“你若当真知道当年的事,就该明白为何咱们秦家要跟吴家联姻。”
“即便没有那件事,吴推官做了二十多年的京兆府推官,前前后后送走了三任府尹,说一句是这京城的地头蛇也不为过,你无缘无故就想休了吴氏,只怕头一个就过不了你这老丈人这关!”
“这不才来跟姐姐商量吗?若是那吴氏出了什么意外,或是自己失德,可就怨不得咱们秦家了,您说是吧?”提起接结发多年的妻子,秦玉威冷漠的没有一丝感情。
“再说了,”秦玉威见秦玉娇气势稍低,继续劝道,“姐姐不是一直不喜欢吴氏出生低微,丢了你世子夫人的颜面,若是我重新娶了谢家的女儿,姐姐也该欢喜才是。”
听得此言,秦玉娇心中一动,从来郑三太太等人就拿她的出身、以及吴氏的出身来说事,她烦不胜烦。
再加上京城最近的流言,仿佛击碎了她这些年来精心营造的美梦,从前羡慕世子用情专一,这么多年都没个妾室通房的那些人,如今都在背地里希望传言是真,好看她的笑话。
这些都让秦玉娇心中涌起一股烦躁,她觉得是时候拿出雷霆手段,在这些人面前立立威了,而方才弟弟所说之事,或许就是个绝佳的契机。
威哥儿说的不错,只要处置的妥当,吴推官也说不什么话来,当初的那件事不就是如此么?
见秦玉娇眼神闪烁,秦玉威便知她动了心,当即便站起来对着秦玉娇又是作揖,又是行礼的,谢过她的成全,又问秦玉娇究竟该怎么办。
秦玉娇略一思索,便计上心头。
“我得了鹿灵观这上半年的灵签,到时候只需以此为由,邀了谢家母女同去进香,你再找个机会跟了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也只好从了你!”
秦玉威闻言大喜,这么说,他岂不是很快就有机会一亲美人芳泽了?女人么,还不是都是那样,只要让他得了手,再如何贞洁烈女,也只能跟自己过日子了。
“只是吴氏怎么处置?还有,阿爹若是知道了,没准又会联合你那公公,想办法将事情压下去。”如此一来,他不还是没法迎娶美人儿?
事关美人儿,秦玉威难得严谨一次。
这倒也是,秦玉娇闻言蹙起了眉头,她那公爹向来最重虚名,先头府里刚出了事,为着宫里的小姑子,他也不会再让弟弟做出停妻另娶的事来。
见秦玉娇似乎有所动摇,秦玉威忙将小厮从鱼肠那里学来的话话说了出来。
“上回富阳伯将孙女儿嫁给郭家老大,算是打了侯府的脸面。谢家是富阳伯女婿,若是这回我能娶了谢家女儿,岂不是替侯府扳回一城?”
没错,上回因为郭陈两家联姻的事,公公很是不快,可又碍着亲戚面子,不好直接对富阳伯发作,若是她能促成和谢家的事,岂不叫公公高看一眼?
到时候有了长春侯的看重和支持,郑卓然也得对她低头,这次不就是因为公公发了话,丈夫就乖乖搬回正院了吗?
也好让丈夫清醒清醒,知道什么才是正妻风范,她能为郑家做的事,岂是那些个贱人能比的?想必他今后都没脸再与竹枝那些个小浪蹄子夹缠不清了。
想到这里,秦玉娇对这件事越发上了心,誓必一定要办成才好。
既要得了手,还得防着事后阿爹出手干预,将事情压下来,那就得找个见证才好,而且这个见证,不能是秦、郑两家的人。
秦玉娇联想到似乎听谁说起过郭太后定了将在鹿灵观替已故的儿子康王做法事的事,不免暗叹一声天助我也。
若是让太后的人来撞破这件事就好了。
“不行,这怎么行?”秦玉威闻言连连摆手,“怎么能将事情交给太后处置?”
“以郭家对郑家和秦家的敌意,她定会先逼死了失节的谢家大娘子,再当场让人将我打死替谢家‘做主’的。”秦玉威这时候的脑子倒是十分清醒。
“不会!”秦玉娇脸上闪过一丝莫名之色,若是按照常理,郭太后当然会那么做,可是谁叫郭家有把柄在自己手上呢?
想来用那件事交换一个赐婚的旨意,郭老夫人也会觉得很划算吧?
秦玉威直觉秦玉娇身上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搞不好就与当年的那件事有关,可无论任他怎么问,这次秦玉娇都闭口不谈。
眼看时辰不早,她便催促弟弟先回去,到时候只需听从自己的吩咐行事就成,“这回的媳妇可是你自己挑的,等到谢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