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苹在宫中密谋算计,宫外的人也没消停。
且说到秦玉威,养好了杖伤后他就发誓定要报复何牧之。
只是何牧之这些日子都待在大理寺,不是查阅卷宗就是跟仵作学验尸,恨不能将家都搬去衙门,深入简出的,秦玉威派人悄悄守了半个多月,都没找到机会打他闷棍。
气闷之余,秦玉威只好让手下继续日夜跟踪何牧之,伺机下手,自己则决定先处置了另一件“要紧事”。
秦玉威这两日不当值,便照理在醉仙楼鬼混,昨晚喝多了,今早起来他只觉脑仁隐隐作痛,女妓见了忙一边服侍他用早膳,一边替他揉着太阳穴。
这时,秦玉威的小厮匆匆来报,“大爷,都打听清楚了,自谢家进京后,就传出了雍王十分中意谢家大娘子的消息。”
果然!秦玉威闻言面色一沉,雍王那厮果真在打谢家大娘子的主意,那日却故意骗他,嘴里说着谢家娘子并非什么绝色的话。
小厮跟在秦玉威身边多年,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眼珠子一转,就出了个馊主意,“大爷,若您真中意谢家大娘子,恐怕要先下手为强!”
这些日子,他收了向星身边的小厮鱼肠不少好处,常被鱼肠带着,跟周三彪的手下们混在一起吃吃喝喝,顺便也从他们那听了不少闲话。
就说今日秦玉威吩咐调查谢大娘子这事,也是通过鱼肠托了周三彪手下皇城司的几个兄弟,才打听出来的。
为了在秦玉威跟前讨论个巧宗,小厮便将听来的话,添油加醋地说了,“听说谢大人为人十分油滑,又打定了主意要往上爬的,因此十分看重大娘子这个女儿。”
小厮的意思,谢家定然是要拿了女儿去联姻的,若真是如此,除非脑袋被驴踢了,谢家即便是选雍王那个草包废物,也不会选秦玉威这个有夫之妇。
一家有女百家求,谢大娘子正是议亲的年纪,听小厮这么说,秦玉威也怕谢家就这么将女儿嫁了,不禁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在娘家时大姑奶奶就最疼您,爷不如去找大姑奶奶商量商量?”小厮也没了法子,建议道。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秦玉威像是忽然受到了启发,想起一件陈年旧事来,有了这件事,不怕姐姐不帮他!
想到这里,不顾因为宿醉身体还有些不适,秦玉威一把推开了正给自己按揉额头的妓女,急急就赶往长春侯府寻秦玉娇拿主意去了。
他走后,女妓忙在妆台前坐下,从暗格中摸出张裁好的纸条,用眉笔在上面不知涂涂画画了些什么。等到中午时分,这张纸条就与城中各个方向传出的纸条一起,送到了雍王的案上。
雍王看过纸条一一烧掉,唇边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秦玉威那混账果然贼心不死,上次自己误导之后,他就转而打起了谢家大娘子的注意。
只是为何秦玉威如此笃定,秦氏会帮着他做下如此荒唐之事,雍王敏锐地嗅出了其中不同寻常的味道。
见他久久不语,万两忍不住道:“王爷,要不要给向家三娘子那边递个消息?”
万两想着向晚似乎格外关注秦氏姐弟,千方百计的接近两人,如今他们有所异动,那也该跟三娘子那头提个醒才好。
看着万两那副一脚踩进大坑而不自知的模样,柳腰只觉惨不忍睹地捂住了双眼。
那日跟三娘子闹掰了后,或许王爷觉着丢人,并未刻意提起此事,可大家都能隐约感到,王爷近来心情不好,而三娘子就是那根导火索,一碰就爆。
机敏如李东等人,纷纷找了借口出门办事,硬是一个月没出现在王爷身边,独独万两这个憨货,愣是一点味儿没觉出来,竟在王爷面前大咧咧提什么三娘子。
果然,雍王斜睨着万两,“本王觉着你近来长进许多,”万两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谁知雍王下一秒话锋一转,“能者多劳,既如此,这个月的马厩都归你刷了。”
看着笑容凝固在万两脸上,雍王又悠悠补充了句,“不许人帮忙。”
万两捂脸夺门而出,呜呜,千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掌管情报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且说回秦氏姐弟这头。
这个时辰?听说娘家弟弟来了,刚在花厅坐下,准备给家里的管事妈妈们示下的秦玉娇抬头看了看天色,一头的雾水。
长春侯和郑卓然自然都去了衙门里,难道他是来找自己的?
秦玉娇虽说疑惑,但凭借对弟弟的重视,她还是立马放下了手头的事物,赶回了院子,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好弟弟又挖了个大坑在等着自己。
一进厅堂,秦玉娇就看见秦玉威半靠在椅子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猜到他定是直接从青楼过来的,秦玉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般的不长进!说,你昨晚上又到哪儿鬼混去了?”
见秦玉娇对着自己就是劈头盖脸一通数落,秦玉威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