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递过去了?”还不等柳腰感慨完,雍王又道。
柳腰点了点头,向家三娘子身边那个壮丫鬟傻不拉叽的,以为没人注意到她,满院子乱串,害得自己帮她引开了两拨侍卫,三四个婆子和五个丫鬟,这才看着她顺利摸到秦氏的居所。
柳腰一路上跟在寿儿身后看了一出好戏,这才将纸团仍到她脚下。
一想到那壮丫鬟发现纸团后瞪大了眼睛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柳腰忍不住又想翻白眼。
想他堂堂镇南侯手下的第一斥候,怎么就沦落到了跟个三脚猫丫鬟合作的地步,柳腰想想都觉着身无可恋。
雍王闻言满意地点点头,他今日来长春侯府,原本打算找个机会“偶遇”向家三娘子,找她说一说尤管娘的事,顺便继续游说她入伙。
没想到却撞上秦玉威那个不知死活的正打向晚主意。
什么向家相貌最出众的小娘子,这摆明在说向家三娘子么!就凭他秦玉威,也配肖想向晚?
雍王眼神冰冷,身体里涌起一股要将他碎成八块的冲动。
此时的雍王还不清楚为何自己会有这种感觉,他只以为向晚是他看上的合作对象,怎么能叫她跟姓秦的扯上关系!
既然消息已经递过去了,雍王相信凭向晚的聪慧,定然能妥善处置,便暂且丢开了手,他一双凤目微微挑起,“今天既是长春侯府的好日子,那本王就再送郑家一份大礼吧。”
到了用膳的时候,雍王凭借着厚脸皮,终于在筵席上混了个座儿。
不过他不满意郑卓然将他和一群宗室勋贵安排在一桌,硬是挤走了富阳伯家的公子,心满意足坐在了向星与秦玉威中间,闹心的两人同时往两边转过脸去。
“师弟也来啦?”雍王跟向星打过招呼,就一心一意往秦玉威身边凑,“秦兄,那日的伤都好全了?”
提起那日在画舫上莫名其妙跌的那跤,秦玉威就气愤不已,他在家躺了两天,再想起去找尤管娘那个贱人麻烦的时候,谁知那贱人竟不见了!
他一打听,说是进了内庭。秦玉威恨得牙痒痒,这该死的南府早不招人晚不招人,偏偏在这时候把那贱人看上了。
可气归气,他的手再长也伸不进宫里,只好悻悻作罢。
今日听雍王故意提起,只用鼻子哼了一声,表示不屑搭理对方。
雍王丝毫感受不到秦玉威的不耐烦,他常常自说自话就是一出热闹的大戏,“你们说今日来的怎么都是些老头子,你说你姐夫这花宴弄得,就跟个大朝会似的。”
费了老大的劲儿,秦玉威也没能见着只见朝思暮想的美人,哪有心思听雍王在这里吧嗒吧嗒,他在心中盘算着,等会儿如何再溜进内院一趟,好问问鹊儿那贱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早知道如此,本王今日就不来了,”也不管秦玉威想不想听,雍王继续他那喋喋不休的抱怨,“那堂会唱得跟念经似的,什么吴大家,照本王看,也不过如此。”
广音班是南边来的戏班子,进京后这头一场堂会,就选在了长春侯府。
谁是你秦兄!秦玉威终于不甚其扰怒目而视,若不是雍王有个亲王的身份,他早叫人将这混账扔出去了。
堂堂一个亲王,竟能干出为了听广音班吴大家的戏,就舔着脸跑人家府上混吃混喝的事,大周皇家的脸面都让他给丢尽了,列祖列宗怎么还不收了他去!
“秦兄今日兴致也不高啊,”雍王自发自动将秦玉威的嫌弃理解成了对自己意思的赞同,“看来也很不满意这广音班咯。”
“唉,你说你姐夫也真是的,一点风情也不懂,这样的日子,就该请些美人儿来跳舞助兴。”雍王一拍桌子,大言不惭地发表着自己的高见,惹来一桌人的白眼。
说罢,他还不忘邀请秦玉威开溜,“不如咱兄弟几个去醉仙楼逛逛?”
听雍王提起什么美人,秦玉威更烦躁了,他一脸的嘲讽,“哼,醉仙楼哪里有什么美人儿?来回来去就是小眉仙小桃红那几个,小爷都腻味了,怎么王爷还当献宝似的?”
“嘿!”雍王闻言一脸的诧异,仿佛在说小眉仙那样的你还有什么可挑剔的,“秦兄,不是本王说,咱们出来玩玩儿,就别讲究这许多来,难不成你还想挑个天仙不成?”
秦玉威又哼了一声,一脸的高深莫测,仿佛真有个天仙似的人物只有他知道,而雍王不知道。
这下子可激起了雍王的好奇和那颗不服输的心,他非要和秦玉威比个高低不可,秦玉威被激了两句,就如了雍王的愿,和他品评起了这京中的美人来。
这话题大家都喜欢,同桌的少年们纷纷竖起了耳朵,便是一向讨厌秦玉威和雍王的向星都把小板凳搬了过来。
在雍王的刻意引导和众人的起哄下,话题越来越大胆,起初还只是说说风尘女子,后来就扯到了贵女们身上。
“要说真正的美人儿,”说起自己擅长的领域,雍王正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