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千觅顿时闭上嘴不语。
但韩子骞却饶有兴致地追问,“嗯?刚刚战先生说我什么了?”
担心战千觅说错话,任宴熙便抢先回答,“其实也没什么,阿战说担心千觅约会晚了回家有危险,他便让我陪着去。
韩先生也知道阿战很疼千觅,见不得她受一点伤害,要是谁敢伤害她,我怕阿战会要他命。”
其实这句话也在警告韩子骞别对战千觅动坏心思,喜欢就要真心,别带着有目的性的,否则战尘矅不会放过他。
韩子骞也不是傻子,当然听出了任宴熙言语中的警告,他便道:“其实千觅是我遇到的女孩里面最可爱最有趣的一个,跟她待在一块,我觉得很舒服。”
战千觅脸蛋瞬间红扑扑的,双手也更加是无处安放,紧张地抠着手掌心,心脏扑通扑通加速跳动。
任宴熙侧头瞥了眼战千觅,心里腹诽:真没出息,这样就脸红了。
“呵呵,韩先生真会说话,我家千觅比较单纯,耳根软,很容易相信人,但我们年纪大一点就会多观察,韩先生你说对吗?”
她这话也是在提醒韩子骞,战千觅虽然单纯容易骗,但是战家人并不是!
想
要跟战千觅在一起,那么首先就要过他们这一关。
韩子骞笑着点头,“我明白,千觅的父母已经不在了,长兄为父,长嫂为母,理解的。”
“韩先生能理解就好, 我们也只是担心千觅被骗而已。”
韩子骞笑而不语,眼神却是那么晦暗不明。
很快,服务生就将日料端上桌了,秉着食不言寝不语,谁也没说话。
晚餐后,韩子骞提出去江边走走,好助消化。
战千觅当然想答应,但却被任宴熙一个眼神过去,她到嘴边的话顿时就变成了拒绝了,“还是不了,我答应我哥不能太晚回家,下次吧。”
韩子骞也没有勉强,“好,那我送你们回家吧?”
“不用麻烦韩先生,我们自己有开车。”任宴熙拒绝韩子骞的好意。
“嗯,那我们下次再约。”韩子骞跟战千觅挥了挥手,随即便转身离开。
战千觅叹气一声,大手搭在任宴熙的肩头,无奈道:“嫂子,你说我哥怎么回事?之前就恨不得我现在就嫁出去,但是等我身边有异性了,他就开始各种找茬,他到底还想不想我嫁出去的?”
任宴熙解释道:“其实我明白你哥,他就是担
心你被男人骗了,你也知道现在很多男人都很虚伪,表面好像很爱你的样子,实际上只不过是在养鱼。
到时候等你彻底沦陷的时候,他却忽然抽身离开,受伤害的人只会是你。”
战千觅不以为然,她撇了撇嘴,轻哼一声,“我觉得我哥哥根本就是对子骞有意见,因为他一直都在怀疑韩思雨是于思涵。
他这个人想的事比较复杂,觉得子骞会是有预谋性接近我。”
“其实说到底,你哥哥还是担心你,你不应该为了一个男人而跟你哥哥闹脾气,他会受伤的, 等会回家你就主动跟他说说话,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战千觅也是倔脾气,她觉得又没错,为什么要主动跟哥哥说话?那岂不是认为是她的错了?
“我不要!”
任宴熙耸耸肩,“无所谓,随你吧,毕竟这只是你们兄妹的事,我也不好插手。”
“嫂子,那你说句公道话,你觉得子骞是哥哥说的那种人吗?他接近我是有目的的?”战千觅目光直视任宴熙,质问道。
这个问题,任宴熙思索片刻,没有回答问题,反问战千觅,“那我问你,如果一个人说这个人是坏人,那你肯定
不会相信,但如果所有人都觉得他不是好人,那么你又相信哪个呢?”
战千觅瞬间沉默了,显然,很多人都是选择后者,而她也不例外,但她觉得子骞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因此不能相提并论。
“千觅,我还是希望多观察韩子骞,你现在只是对他滤镜太大了,覆盖了他的缺点。”
“我明白,我会好好观察子骞的。”
“还有你别忘了,韩子骞没有说过喜欢你,没有告白就是不喜欢。
你也别太沉沦,当他是普通朋友就好了,他若是告白了再说。”
她曾经看到一句话,如果一段感情不明不白开始,那么结果也只会是不明不白结束。
男人是理性的,女人是感性的,最后伤害最深的还是女人。
“嗯,我们回家吧。”战千觅拉着任宴熙的手离开日料店。
其实任宴熙也不知道战千觅到底有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有时候女人深陷其中,压根听不得真话。
两天后,人民医院。
任宴熙独自一人来到连钰琪的病房,她目光锁住她,“你确定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