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尘矅回道:“他是带着于思涵从洗手间的窗户离开的,然后去了太平间,坐运送尸体的车将人带走。”
这么一解释,任宴熙就明白了,怪不得能不动声色了,换作谁都没想到他们会从太平间坐运送尸体的车离开。
“那现在于思涵被带走了,以后想要调查她背后那个组织就更加难了。”
任宴熙微不可闻叹息一声,真是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是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他们能安排于思涵接近千觅进入战家,那么同样也会有第二个于思涵出现。”战尘矅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于思涵背后的人不会出现,也只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
“也是,那我们就静等他们出现。”
战尘矅颔首,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转头看向任宴熙说:“这几天你就多陪陪千觅,她心里肯定很难受。”
“我知道,我会尽快让她好起来。”
“辛苦你了。”战尘矅冲任宴熙一笑。
任宴熙眉梢轻挑,“战少说这话就太客气了,是不是不将我当朋友呀?”
朋友?
战尘矅眼眸微眯,他大手一捞便将任宴熙揽入怀里,霸道宣示主权,“你是我媳妇,朋友这个词不适合。”
“我们还没领证,按照婚姻法来说,我们只能是同居男女朋友。”任宴熙像是有意逗
他一样,毕竟他生气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战尘矅俊脸一沉,显然是对任宴熙的话很不满意,他低头看着任宴熙,声音低沉,“你倒是提醒了我,我们明天一早就去领证?”
求婚都答应了,哪有不领证的道理?
任宴熙娇嗔地瞪了眼战尘矅,“领证也要挑个好日子啊!难不成随便就去领个证回来?”
“七夕刚过,或许我们国庆当天去领证?”虽然还有两个月,但国庆当天去领证确实很有纪念意义。
任宴熙倒是没意见,“好。”
“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该想想婚礼怎么举办了。
你是喜欢西式还是中式的婚礼?”战尘矅想要给任宴熙一个让女人都浪漫的婚礼,让所有女人都羡慕她。
只不过任宴熙却不想这么铺张,毕竟六年前她就已经顶着任云舒的身份跟战尘矅进了礼堂。
还记得那时候的战尘矅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连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而且最过分的是牧师让他揭开婚纱头盖亲她,他当场就拒绝了,在场的人都在看她笑话。
只不过她知道自己是个替身,所以也不觉得尴尬。
“别那么铺张了,简单一点就行了。”任宴熙勾着战尘矅的脖子,笑容可掬,“你还记得你当初跟我在礼堂那会儿的样子吗?可高高在
上了,你是不是没想到会有今天?”
回想起六年前的婚礼,战尘矅也是满满的回忆,他可以说是被奶奶架着去礼堂的。
而且奶奶还威胁他,要是不完成婚礼,那她就死给他看。
当然了,他也知道奶奶不会做傻事。
但是他又赌不起,只能硬着头皮去婚礼现场。
整个婚礼,他都是沉着脸,就好像来参加婚礼的宾客欠了他钱那样。
战尘矅低头亲了一下任宴熙的嘴唇,笑道:“幸好婚礼当晚你够主动,要不然也不会有三个孩子的出现了。”
回想起当初的主动,任宴熙的脸瞬间红了,故作生气地打了一下战尘矅,冷哼一声,“你怎么还有脸说?好好的新婚夜,竟然让我一个女生主动,你都不知道我鼓足多大的勇气。”
战尘矅低头附在任宴熙耳边低语,“没事,以后的每个晚上都由我来主动。”
任宴熙下意识去捂着他的嘴,“别说了,你这人一说荤的就停不下来。”
表面看起来则是一副禁欲高范儿,其实背地里恰恰相反。
战尘矅懂得把握分寸,知道任宴熙脸皮薄,剩下的话他哪怕想说都不好说了。
……
中午时分,战千觅醒了,睡了一觉,她的心情都没那么压抑了。
“叩叩叩…”房门声恰在这时响了起
来。
战千觅扭动一下脖子,大声道:“门没锁,进来。”
得到应允,三个孩子才开门进来,每一个人的手上都捧着一个碟子,碟子上面还用盖子盖着,十分有仪式感。
“你们这是做什么?是不是又想整蛊我?我警告你们,我今天心情非常不佳,要是敢整我,我分分钟抽你们。”战千觅将话说在前头,冷着脸警告他们。
战子修摇了摇脑袋,他掀开盖子,碟子里装的是玉米粒炒坚果。
“姑姑,我们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亲自下厨给你煮好吃的,希望你今天过后,每一天都是开开心心。”
战千觅眼眶湿润,心窝暖烘烘的,讨厌的小家伙,早上才来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