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无奈扶额,没好气地说:“我们现在在谈着大哥的事,我跟之意的事就先放到一边好吗?”
“你大哥的事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刚刚已经警告我了,还有下次就对我不客气。”
顾深也心疼自己母亲,他微不可闻叹息一声,“妈,你又何必对大哥掏心掏肺呢?不管你怎么做,大哥都不会领情的,只是觉得你在假惺惺。”
顾夫人也觉得委屈,但有什么办法呢?她可是答应过北爵的母亲,帮她好好找北爵的。
“我知道北爵对我们母子俩误会很大,但是不管如何,我都要信
守承诺,对他好一辈子。”
顾深无奈摇头,他有些不理解母亲为何这么执着那些所谓的承诺。
哪怕是承诺过大哥的亲生母亲,但大哥不接受,根本就没必要继续下去,到最后苦的根本就是自己。
“可是他根本就不领情,这么多年了,他喊你一声妈了吗?可能连阿姨的称呼都少吧?都是叫你全名或许顾夫人是吗?”
顾夫人笑容苦涩,满不在乎地说:“我不奢望有回报,我只是希望北爵不要受这种委屈,他可是顾家的继承人,要什么女人没有?
非得要一个不干净的女
人,还怀着别人的孩子嫁给他。”
“只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罢了,大哥都不介意,你有什么好介意的?”顾深沉声道。
“北爵只不过是一时被温希恩蒙蔽了双眼,我当然要扶正他,难道眼睁睁看着他错下去吗?”
顾深抿紧嘴唇,试探道:“那你是打算继续对温希恩做小动作?你可别忘了大哥的警告。
他发起疯来,父亲都根本压不住他。”
“这次是我失策了,下次我不会这么不小心的。”
顾夫人的话就充分表示她还会对温希恩做小动作,就是下次做得小心一点
。
顾深无可奈何,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母亲了,她这是跟在老虎头上拔毛有什么区别?
深夜忽然下了暴雨,雷电不停,“轰”的一声,仿佛将天空劈开两半,像是张开嘴巴的猛兽。
任宴熙从睡梦中惊醒过来,额头渗出冷汗,脸色惨白,身体不停颤抖。
这可把战尘矅吓坏了,连忙将她抱入怀里,大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低声安抚,“不怕,只是打雷而已。”
任宴熙浑身发抖,就连唇瓣的颜色都变得惨白,她的眼泪骤然而落,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
狠揪着,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任宴熙的眼泪打湿了战尘矅的肩头,他神色一怔,轻轻推开任宴熙,看到她满脸泪痕,心顿时悬了起来,急声道:“熙熙,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任宴熙没有一点预兆便嚎啕大哭起来,哽咽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却突然这么难受,总之我就好想哭,莫名难过。”
战尘矅听言,脑海里忽然想起顾北爵今晚跟他说过的话,西里尔活不过今个月
该不会他已经去世了?
熙熙心有感应,所以才会难受,才会崩溃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