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苏南裳神色动容,很感动季北臣会这么说,同时心底莫名生起一股自责来,这么多年来,其实她一直都在被照顾,却似乎并没有为季北臣做一些什么,而他却还在为她不断改变。
苏南裳白皙如玉的藕臂环住他的腰肢,头贴着他的胸口,语气由衷而诚然,“季北臣,这么多年我从来都坚定的一件事,就是感恩老天爷让我遇见你。”
“傻瓜,真正应该感恩的是我才对,何其有幸遇见你。”季北臣将苏南裳搂得更紧了些,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下颌贴着她的发丝,鼻尖上萦绕着一股清香。
那一刻,他很满足。
今天作为中秋节的前一天,苏南裳其实还是挺忙的,上午她要带着小家伙去看望爷爷,下午则是受
邀去参加朋友的一个时装秀。
本来她没想让季北臣陪着去的,但是季北臣执意要跟着,似乎从她一回来开始,他就很喜欢粘着她,总想着每时每刻跟着她。
不过,这样也好,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地出现在爷爷的面前,爷爷一定会很开心的。
医院,望着病床上瘦削的老人,苏南裳心底忽然泛起一阵酸楚,眼眶迅速润湿了,整整五年,她都只能通过宫城得到爷爷的消息,却没能回来看一眼,说起来,她还是不孝的。
苏南裳跪在病床前,把爷爷枯瘦的手放在脸上,感受着清晰的凉意,她眼角落下一滴泪来,声音里满是歉意,“爷爷,对不起,孙女这么久才来看你,你不要因为我没来看您和我闹脾气,所以才不愿意
醒来好不好?孙女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你您就看在孙女真心悔过的态度上,醒来看我一眼吧。”
苏南裳悲伤地说完,可爷爷不出意料地依旧没有任何动静,那么多年,那么多个日夜,始终都保持着这样一种姿势躺着,没有任何生气。
苏南裳心底愈加悲痛,泪眼婆娑地将小家伙拉到跟前来,“爷爷,您看这是您的曾孙子,您不想看看曾孙子吗?您老不是之前还一直念叨着要看着我结婚,送我进婚姻殿堂,还要替我抱曾孙吗?”
“曾爷爷,妈妈很想你,我也很想你,大家都很想你,你醒来好不好?”小家伙软软糯糯地声音响起,轻声呼唤着。
随后,微微侧身,看着妈妈这么伤心
的模样,小家伙安慰地摸了摸苏南裳的头,“妈咪,你别伤心了,爷爷那么爱你,他一定会醒来的。”
苏南裳哭着点点头,一把拥住懂事的happy。
出了医院后,苏南裳的心情久久不曾平复,趴在季北臣的怀里又哭了一会儿,每次见到爷爷的时候,她就总会想起小时候,她生病发烧,爸爸和继母连看都没有来看过一眼,是爷爷拖着上了年纪的身体,一夜没睡,守在她的床头整整一夜。
可苏南裳却过了这么久才能来看他老人家一次,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好了,南裳,过去的五年,是我的错误,害得你没有机会见到爷爷,但是过去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要迎接的是未来,爷爷肯定也不想看到我们为了他
这么伤心的,所以我们要振作起来才是。”季北臣心疼地安抚着。
道理苏南裳都懂,可情绪往往最不受人控制,只能等她自己消化好。
同样不好过的还有徐剑,之前古老和古老夫人不是以为他撞见了阿飘吗?所以特意经过多方打听,请了一个跳大神的,跳大神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浑身上下穿着苗族的服饰,头上还戴着插鸡毛的帽子。在大厅摆了一个类似道士做法的法坛,然后用某种不知名的颜料在徐剑的脸上画着各种奇怪的符号,再为他脖子上挂上一串大蒜和一些不知名地白色果实,做完这一切,嘴里念念叨叨的,说些听不懂的咒语,然后开始围着徐剑跳大神。
古老和古老夫人就在旁边看着,防止徐剑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