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个陶瓷艺术品在李如歌身边的墙壁上炸裂开来,一块碎片在她的脸上划出一道伤痕来。
李如歌最爱惜就是自己这张脸,脸色顷刻间煞白,崩溃地大叫着,“北臣哥,你怎么能因为一个始乱终弃的狐狸精,弄伤我的脸?”
“滚,她不是你说的那样,再敢乱说一句,小心我让人割掉你的舌头。”季北臣眸底闪过一道杀意,凛冽而阴狠。
李如歌瞬间闭嘴,她明白季北臣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一旦惹怒他,没准自己真的舌头不保。
顾梦柔赶紧将李如歌拉到自己这边,安抚道,“如歌,北臣他是一时之间执迷不悟,才伤的你,你别往心里去哈,先去包扎下吧。”、
李如歌立刻换上一副懂事得体的模样,善解人意道,
“没关系的,伯母,我不会怪北臣哥的,毕竟南裳姐刚走,他心里肯定不能那么快地适应。”
顾梦柔赞赏地点点头,“真是个好女孩。”
季北臣烦躁地揉了揉额际,冷漠地下着逐客令,“要走,怎么还不走?”
“季北臣,如歌是你未来的妻子,我的儿媳妇,你凭什么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顾梦楼眉头紧锁,音量骤地提高。
“什么我未来的妻子?我可从来没有答应,而且我就早说过我的立场,这辈子只有苏南裳有资格做我的妻子,换做其他人,我宁死不屈。”季北臣语气斩钉截铁,果断而决绝。
顾梦柔气得胸部上涌,脸色铁青,以往季北臣对任何女人都一视同仁,为什么偏偏到这个苏南裳身上,情绪怎么会反常成
这个样子,季北臣越是这样,就越让顾梦柔觉得把苏南裳从儿子身边赶走是明智之举。
毕竟身为跨国集团的掌舵者是不能有任何弱点的,不然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而显然,苏南裳就是季北臣的弱点。
顾梦柔觉得有必要要好好鞭策下自己儿子了,她脸色绷紧,郑重而强硬道,“季北臣,你难道真的要为了区区一个女人,抛弃你的父母和爱你的所有人吗?难道你要弃偌大的季氏于不顾吗?”
“区区一个女人?”季北臣冷冷一笑,下一秒他额头青筋凸起,怒目圆睁,撕心裂肺地怒吼着,“你有什么资格小看她?她是我的命,你知不知道你是在挖走我的心?”
一直喜怒不形于色的儿子,现在突然变得这么
暴躁失控,着实让顾梦柔心头一震。
她深知再用过激的语气,只能更加激怒季北臣,所以只能换一种方式去说服自己的儿子。
顾梦柔语气放缓,手放在季北臣的胳膊上,轻声细语地抚慰着季北臣的情绪,“北臣,我知道南裳的离开,你的心里也很难过,但是南裳会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也许她也是怕耽误你的病情,所以最终才选择不告而别的,你可不能辜负她的良苦用心呀。”
季北臣一把将顾梦柔的手甩掉,脸色深沉如水,目光空洞,冷冷地凝视着她,“到底是她的良苦用心,还是你的良苦用心?”
顾梦柔哑口无言,低着沉沉的头,照季北臣这个样子来看,看来劝是劝不动了,只能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把所有人都轰走了之后,季北臣的这一夜睡是睡不着了,他恨不得自己起身去找,可双腿却无法行走,只能让程易调派人手,守住各大机场,全城搜捕。
一时没有消息,他就一时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怀里拥着苏南裳没带走的衣服,仿佛只有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他那如同荒漠般的心才能得到些许的慰藉。
苏南裳的离开,无形中等于是抽走了他所有的生命力,让他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眼睛黯淡无光,没有半点生气。
恰逢这个时候毒素发作,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病症又增加了好几种,而且发作的时间比以往更加漫长,频率更多。
一股强烈刺骨的寒冷伴随着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同时啃咬的痛苦朝着他的身体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