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裳在某个饺子里放了一颗红枣,这是她家乡的习俗,谁吃到了就能鸿运当头。
原本这是苏南裳给季北臣准备的,希望他的身体能恢复健康,能够向以往一样健步如飞,可让人大跌眼镜的却是,红枣被李如歌吃到了。
不禁让苏南裳心底猜想,这会不会是某种预兆。
李如歌鸿运当头,而她却灰头土脸。
等着季北臣睡下,就到了苏南裳要离开的时候,连一个行李箱都没有,她是怎么来的,就是怎么离开。
屋外,残月如钩,西风卷叶,完全是一副破败荒凉之景。
苏南裳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回首朝着两人的卧室留恋地望了一眼后后,便上李如
歌安排的车。
这一次,她如同放逐般去往遥远的国外,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再次回到这片故土。
司机踩下油门,车子开了出去,苏南裳心底的酸楚开始泛滥开来,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也许是一天太过劳累,也许是哭累了,苏南裳靠着座位居然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迎接她的却不是机场,而是泛着寒光的波光粼粼的大海,以及海边一艘破旧的铁皮船。
没等苏南裳反应过来,她的双肩被李如歌的保镖死死地擒住,她被控制着带到李如歌的面前。
整个海滩乌黑阴冷,寂静幽深,唯独李如歌保镖手上的火把散发着微弱的
光和热,却像是阎罗殿里的鬼火,骇人而森然。
“我已经把季北臣让给你了,你难道还要赶尽杀绝?”苏南裳眸子一咧,沉声问道。
“你是让了,可你还没让个彻底,我的好姐姐,你也清楚北臣哥对你的执念,只要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天,他就一天不会放弃找你的,所以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再帮我最后一次,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吧。”李如歌阴狠地扬起嘴角,宛若一朵怒放妖艳的罂粟花,海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在火把的映照下,宛如一个披头散发的恶鬼。
“我死了,季北臣不会放过你的。”苏南裳眉头紧锁,愤然地瞪着李如歌。
“你都死了,死无对证,谁知道是我做的手脚?”李如歌病态而邪恶的大笑出声,整个海滩回荡着她的笑声。
苏南裳脸色铁青,眸子危险地眯着,“你不要以为杀了我,季北臣就会把心转移到你身上,他不喜欢你,从来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的心太脏,如何能配得上他?”
苏南裳的话无疑触动到李如歌最敏感的那条神经,她瞳孔放大,姣好的面容逐渐变得狰狞起来,“是吗?那可惜你看不到那天了。”
说完,她迅速从保镖手里抽过来一只没点燃的火把,高高抡起手臂,用足力气往苏南裳的脑袋一下又一下狠狠地砸去。
一边击打,一边嘴里
念念有词,“去死吧,去死吧……你死了,北臣哥就是我的了。”
苏南裳身体被保镖们控制住,丝毫都动弹不得,只能愣生生地接住李如歌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敲打。
沉重的钝痛夹扎着木头和脑袋撞击出闷响,在她的耳畔炸裂开来,即便脑浆晃荡,头晕目眩,可她却依然强撑着身体,告诉自己不能就这么屈服,她得活着,就算不能和季北臣长相厮守,起码也要看到季北臣恢复健康。
但李如歌手里的武器可不允许她有这些想法,下了几次死手后,苏南裳的头涌出殷红的鲜血,因为虚弱,脸色变得苍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身体瘫软,昏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