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关键时刻,苏南裳却阻止了他的行为,面色红润,喘着粗气,“你身体刚刚才恢复,现在还不可以。”
“南裳,在我这里没有不可以。”季北臣撩拔地轻咬着她的耳垂,没等她回话,强势而霸道地堵住她的红唇,继续享受着面前的大餐……
午夜,苏南裳在强烈的运动过后,本来已经睡去,可身边季北臣的异动还是把她给吵醒了。
季北臣闭着眼睛,浓眉紧锁,嘴唇发白,即便把被子拼命地往身上裹,可似乎还是很冷,牙齿打着寒战,身体在微微颤抖。
苏南裳摸了摸他的头,凉得刺骨,就像是置身于冰窖里,是那种不正常的冰冷。
她赶紧将季
北臣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给他带去热量,可他仍旧不安分,身上像是有虫子在爬,不断地翻来覆去,嘴里呓语着什么,表情痛苦而压抑。
不知纠缠了多久,季北臣总算是消停了下来,精疲力尽的苏南裳眯起眼睛还没十分钟,季北臣就又开始焦躁地翻动身体。
这次动作比之前还要剧烈,直接将苏南裳踢到一边,再将身上的被子全都挣脱掉,他的额头铺满了汗珠,双手扒拉着身体,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难耐而暴躁。
苏南裳轻轻地碰了碰他的手臂,才发现异常滚烫,像是烧开的水,怪不得他面红耳赤,即便身上已经一丝不挂,依旧热得坐卧难安
。
苏南裳无奈,只能去外面取来没喝过的冰啤酒,给季北臣敷在身体上降温,他才总算是老实了些。
一来二去,苏南裳忙到了天亮,都没能睡个好觉,只是看着季北臣目前没什么事了,心里才放松下来。
不过,她回去还得好好问问萧副总,是不是因为那瓶药剂,才让季北臣变成这样的。
季北臣醒来,望着苏南裳眼睑下的一团乌青,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涌现出一道关怀,“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苏南裳有些诧异地拧着眉头,“你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季北臣眸色微沉,对上苏南裳的眼睛,“昨天发生了什么?”
苏南裳眼睑低垂,心中腹
诽难道那个蓝色药剂还会让季北臣失去部分记忆?
看来苏南裳真的要回去好好问清楚来。不过当下倒是没必要说出昨晚的事,让季北臣烦心。
“我昨天睡没睡好,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搞到那么晚,我能睡好才怪。”苏南裳故意转移话题,嗔怪地撇了撇嘴角。
季北臣笑得恶劣,将苏南裳揽进怀里,“既然夫人对昨天为夫的表现不满意,那么要不这次换夫人你主动?”
苏南裳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白了季北臣一眼,“还来,我昨天都被折腾那么久了,你是真的一点休息的时间都不给我?”
季北臣笑得越发肆意张扬,按住苏南裳的身
体,让她躺在床上,“好了,我在逗你呢,你现在好好休息,我去收拾东西,两个小时内不准起来。”
说完,季北臣当着苏南裳的面穿好衣服裤子,然后往帐篷外走去。
苏南裳躺在床上,却没有半分的困意,一直到半个小时后,才浅浅地睡去,没到一个小时又醒来。
可对于她来说,已经足够恢复精神了。
苏南裳拉开帐篷,却发现门口居然到底都是萤火虫的尸体,一大片一大片的簇拥着,集聚着,像是在进行着某种死亡的狂欢。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不知为何,苏南裳心底涌起一阵悲凉,总觉得在未来的某个时间里,她所珍视的东西也会离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