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身边的人,总会因为她而受伤害,为什么老天爷才刚刚让她尝到幸福的味道,就要把幸福收走。
她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没有和季北臣一起做呢,还有很多很多的时光需要和季北臣一起去经历,一直以来都是他顺着她的意愿,配合她的时间,去帮她完成她的心愿清单。
可她为他又做了什么呢?苏南裳仔细回想,才发现自己居然这么自私,从没有替季北臣做过一件完全属于他的事情,反倒是他总是在不遗余力地实现她的梦。
她越想越愧疚,浓烈的悲伤化作眸底一团晶莹剔透的液体,直直地从眼角落下。
苏南裳紧紧地握住季北臣的手,哽咽了一下,“季北臣,我求求你,你不要丢下我
一个人好吗?我从现在开始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是一直都想去山上露营吗?我之前因为不想爬山拒绝你,等你醒来,我们一起去好吗?我总说你偏执专制,不讲道理,却忽略了你为我做的那么多事情,心安理得地享受你对我的好,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真的错了,所以请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机会改正好吗?”
“我现在才发现,没有你,我似乎又回到了以往那个生活无法自理的状态,连吃饭都需要你叮嘱,还总爱丢三落四,麻烦你替我记着各种小事,然后提醒我,原来从来就不是你需要我,而是我需要你。”
苏南裳抽噎了一下,给程易那边打了一个电话,把自己和季北臣身上所有的事务全都
暂时交接给别人,自己要陪着他直到醒来为止。
三天后,在苏南裳的日夜守护和及时换药下,季北臣的身体得到很好的恢复,也已经退烧了,睁开了一双明亮的眼睛。
这个时候,苏南裳因为劳累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
季北臣疼惜地将一边的毯子为她盖上,然后掖了掖被角,之前他虽然昏迷,可苏南裳说的那些话,他却全都听到了。
季北臣抚了抚她的脸颊,岑薄的唇瓣轻启,语气里是无限的宠溺,“傻丫头,我是你的丈夫,做哪些都是应该的,能为你做事,帮你记东西,对于我而言,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苏南裳长而卷翘的睫毛闪了闪,眼睛下面是一团乌青,足以见得她压根就要没睡
好。
季北臣把手收回来,深怕吵醒她。
可苏南裳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还是睁开了一双美眸,诧异地望着季北臣,然后擦了擦眼睛,确定是真的以后,立马扑进季北臣的怀里。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吗?”苏南裳怕碰到他的伤口,于是迅速脱离他的怀抱。
“不好,心堵的慌。”季北臣脸色暗了下来。
苏南裳脸色严峻,秀眉微蹙,白皙如葱的手抚上他的心口,一边摸,一边关心地问,“是这里不舒服吗?”
季北臣按住她的手,然后将她揽入重新怀里,头微微上扬,满足地舒了一口气,“现在好了,香玉满怀,感觉真好。”
苏南裳眼角微张,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开
玩笑,顿时绷紧了一张脸,“我是说认真的,你也知道你叔叔的药剂危害绝对非同小可,你怎么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
季北臣捏了捏苏南裳的脸,语气软了下来,“好了,你别担心,有萧楚这个哈佛高材生在,一定会没问题的。”
苏南裳心底叹了一口气,现在似乎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萧楚的身上了。
看着女人忧心忡忡的样子,季北臣搂紧了苏南裳的腰肢,在她的耳畔轻声道,“你要相信你男人我福大命大,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所以不要想这些不好的事了,多想一些美好的事情。比如你不是说要和我去露营吗?”
苏南裳脸上露出微微的诧异,对上季北臣的眼睛,“我说的,你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