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壮汉一脚踢在阿四的膝盖上,阿四吃痛,跪在了众人的面前。
“到底是谁指使你的?”季北臣脸色黑沉,声音阴冷。
“没有人指使我,全都是我自己做的。”阿四低着头,紧咬牙关,“阿双平时对我很好,我膝下没有孩子,也早把她当做我的亲女儿看待,我知道她一直喜欢季少,看到季少身边有了女人,她心灰意冷,我不想看到她伤心,所以我就动了除了这个女人的心思,况且这个女人根本就配不上季少,我这也不过是为了季少着想。”
“你在撒谎。”苏南裳声调十分笃定。
阿四猛地抬头
,情绪激动,音量也骤地提高,“我没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爱信不信吧。”
“南裳,你怎么知道他是在撒谎的?”林畅语好奇地询问。
苏南裳沉思了片刻,开始说出自己的理由,“我和季北臣的关系虽然在帝都的上流社会和公司里都传开了,但毕竟没有到全国人民都认识的地步,这一点从阿双见到我第一面时,眼里对我露出的惊讶来看就能确定,那么就连阿双都不知道我是季北臣的妻子,和我素为蒙面的阿四,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所以告诉你我身份的,恐怕是躲在你后面指使你的那个人吧。
”
阿四身体僵硬,怔在原地,目光开始有些躲闪起来。
“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反正我说没有人指使我,就是没有人。”阿四的声音里充满了慌张,愣谁都能看出来他在心虚,似乎隐瞒着什么。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季北臣危险地迷了迷眸子,冷声下令,“把他关进马厩,再抽打马匹。”
这是一种来自于马场的可怕惩罚,原本专门用来惩治那些偷马贼的,就是将贼人关进一个巨大的废弃马厩里,同时往里面放足够数量多的马匹,让马匹之间所容下的缝隙不超过一个人躯干的宽度。
然后
用鞭子抽在马的身上,在疼痛的刺激下,被圈禁在马厩的马匹会疯狂踩踏,这个时候要是有人在里面,很快就会被踩成肉泥。
这原本是马场原主人制定下的惩罚手段,因为马场管理森严,一直未有人能进来偷马,再加上这项惩罚有些不人道,所以季北臣也从来没用过,却没想到这次居然会派上用场。
阿四在马场待了几十年,自然是知道这项惩罚的恐怖之处,顿时色煞白,额头开始冒出一层冷汗来,
眼看着两个壮汉就要架起自己的身体,阿四彻底慌,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我说,我说,我都说,是
苏家二小姐苏悠悠答应给我一百万,让我这么干的。”
霎时间,季北臣脸上笼罩上一层阴霾,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杀意。
强大的气场压迫下,阿四身体抖如筛糠,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季少,都是我的不对,我掉进钱眼里,我被猪油蒙了心,求求你,饶我一条狗命,求求你了,你要是能放过我这一次,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叫你爷爷都行。”
毕竟是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阿双也有些于心不忍,“季哥,阿四他毕竟在我们马场也辛苦了大半辈子,他这一次也是一时糊涂,您就大人有大量,饶恕他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