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的意思是想问问苏南裳,该不该放人。
苏南裳整理好情绪,跟着佣人到了门口,却看到那个她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的身影。
此刻的苏念安一改以往的嚣张气焰,素面朝天,小脸苍白,泪眼婆娑,最让苏南裳讶异的是,苏念安的小腹十分平坦。
按照时间推算,苏念安的肚子应该很大了才对,这个时候的月份也不可能早产,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苏念安一见到苏南裳出来,随即热络地抓住苏南裳的手,声泪俱下,“南裳姐,我这次来目的就是为了要向你和北臣哥道歉的,我承认之前的那一切都是我设计
的,是我想怀上北臣哥的孩子,所以主动对北臣哥投怀送抱,我真的知道错了,但是你能不能让北臣哥理理我,我不想一个人生活在f国,那里实在太冷了,不是身体上的冷,而是心里的冷,我在那里,是活不下去的。”
苏南裳怔了一下,听苏念安的意思,她是被季北臣一个人留在了f国?虽然不明白季北臣是怎么想的,但可以确定的是,苏念安就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还是只白眼狼,不值得她的任何怜悯。
“你这些话还是去和季北臣说吧,毕竟这里能做主的就只有他,我没有任何的话语权。”苏南裳冷
着一张脸,说完就想转身离开。
却没想到苏念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眸哭得红肿,满是悲伤地捂着胸口,“南裳姐,我真的走投无路了,这个世界上我就只有你们两个对我最好了,我已经得到了我该有的报应,难道北臣哥没和你说吗?我的孩子没了,当北臣哥朝着我扔出了那个茶几后就没了,我已经没有孩子能阻碍你们在一起了,你们就当可怜可怜我,留下我好不好?”
苏南裳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问,“你是说是季北臣为了我害死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苏念安哽咽了一下,擦了擦眼泪,“在你离开
之后,北臣哥把自己整天关在房间里借酒消愁,我担心他身体,就去房间找他,却没想到他从房间里扔出一个茶几来,我受了惊吓往后一躲,然后就流产了。”
苏南裳宛如五雷轰顶般,整个人石化在原地,虽然她知道季北臣偏执疯狂,为了她什么都能做出来,那可是季北臣的亲生孩子呀,他怎么能下得去手?
苏南裳浑身冰冷,血液倒流,心间忽然溢满了对季北臣的恐惧。
那么薄情的男人,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还怎么能一起生活?
她接连踉跄地退后几步,忽然想到什么,连忙折返回卧室,翻开
自己从f国带来装生活用品的包,从里面找到一盒包装上全是法文的药。
那是避孕药。
原本苏南裳就不想怀上季北臣的孩子,现在看来更不能怀上,这药有七十二个小时的避孕作用,现在吃还来得及。
可就当她倒出几粒药要往嘴里塞的时候,却忽然被一只大手抢了过去。
对方的力气实在太大,不管她怎么挣扎,手上的药和药瓶全都到了对方手里。
季北臣看了一眼盒子上的法文,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吃避孕药!”
“苏念安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弄掉的?”苏南裳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倒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