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臣眸子一缩,他不喜欢苏南裳的嘴里说出别的男人,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她为了别的男人来质问他。
季北臣朝着她步步紧逼,身上的寒意散发开来,仿佛要将周围冰封。
“是他这么和你说的?”
季北臣的气势过于强大,带着一股让人不得不臣服的力量,然而这次,苏南裳却没有胆怯,而是直面和他对峙,对上他的眸子,声音执拗而有力,“到底是还是不是?”
季北臣漆黑深邃的眼睛里翻滚着怒气,下颌线收紧,之前想和苏南裳约会的心情彻底一扫而空,他的语气里带着警告的意味,“苏南裳,你确定要为了别的男人质问我?”
季北臣
这样的态度,在苏南裳的眼底,等同于他在默认。
这些天所受的委屈,她的委屈求全,她的一忍再忍,终于她忍不下去了,情绪叠加到一定程度,那么唯有一条出路就是爆发。
“你凭什么不顾别人意愿,就肆意破坏别人的人生,你觉得这样你很厉害吗?很了不起吗?”苏南裳眼角微张,愤怒地瞪着季北臣,音量骤然提高,眼泪宛若断了线的珍珠,“我告诉你,季北臣,你在我心里就是一个自私虚伪卑鄙冷血的小人,我甚至后悔在八年前认识你,你让我恶心。”
苏南裳不断地言语刺激,宛若一把把利刃,将季北臣的心脏刺的千疮百孔,血流如注。
他的理智防线顷刻间被摧毁,双眸嗜血,目光骇人,像是封印在地狱里的恶魔,在这一刻苏醒,即将为祸人间。
季北臣宽厚的大手宛如铁钳,将苏南裳的脖子死死地扼住,不断收紧,她单薄虚弱的身体被提了起来,脱离地面。
“苏南裳,你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心?”季北臣震怒的嗓音在苏南裳的耳畔响起,阴冷刺骨,像是从地狱传来。
苏南裳被掐得面色通红,瞳孔白多黑少,强烈的窒息感让她的眉头紧锁,眼睛瞠大,她的脚踩不到地面,失重的不安让她疯狂挣扎着,可季北臣却视若无睹,似乎铁了心要置她于死地。
这绝对是苏南裳这辈子
最难熬的一分多钟,她几乎就要昏厥过去,季北臣才松手放开了她。
她瘫在地上,一边大口地呼吸,一边疯狂咳嗽,脸色铁青,嘴唇发白,像是要病入膏肓的病人,没有一点血色。
季北臣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可随即便被冰霜覆盖住。
“从今天起,林畅语全球封杀。”季北臣冷冷地开口,一字一顿像是要在苏南裳的心头砸出一个个坑来。
她不是说他卑鄙吗?那么他就卑鄙给她看。
苏南裳绞紧了裙子,双眸泛红,愤怒地咬着后槽牙,“季北臣,你真无耻。”
“你都说我无耻了,我还能更无耻,”季北臣眸色微沉,岑薄的唇
瓣抿成一条线,“从今天起,你不能踏出季公馆一步,将是这座房子里最低级的佣人。”
说完,季北臣直接疾步离开,仿佛再呆在这个地方,他的情绪随时又会不受控制。
苏南裳明白,从现在开始,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午饭,原本能够上餐桌上吃饭的苏南裳,变成了伺候的佣人,原本属于苏南裳的位置现在变成了赵诗浅。
赵诗浅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她早就想要将苏南裳取而代之。
身为主人的季北臣和赵诗浅在餐桌上优雅地用餐,而这时,苏南裳的手里端着一大碗汤来。
“等等。”赵诗浅即刻叫停苏南裳,妩媚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