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裳的眼里划过一抹狐疑,李如歌会给她道歉,无非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没想接,李如歌却递了上来,送到她的跟前,最后竟然又往自己的手上倒去。
咖啡刚刚上,温度比较高,李如歌的肌肤立马红了一大片。
“你在做什么?”刚从车上下来,走进咖啡厅的季北臣看到这一幕,眉头拧紧。
李如歌看着苏南裳,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弧度,却在转身时,换上一抹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眶润湿,“北臣哥哥,我在咖啡厅偶遇南裳姐姐,本来想为早上的事情给她道歉,可南裳姐姐不接受,还把咖啡泼到我
身上。”
季北臣扫了一眼李如歌红了一大片的手腕,又将目光投向苏南裳,“你做的?”
听着男人怀疑的语气,苏南裳忽地想起季北臣曾经对她说过: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她,他也会站在她的身边,现在想想不免觉得有些可笑。
不过,她早该有心理准备了才是,毕竟他早就不是过去的那个他了。
从她看到李如歌出现在季北臣卧室里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是了。
可她即便知道答案会让她心碎,还是忍不住地质问他一句,“你觉得是我做的?”
季北臣眉头皱成一道沟壑,下颌线条紧绷,“不然呢?”
“不
然呢”简短的三个字,却像是三记重拳,锤在苏南裳的心上,沉闷的钝痛,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吃力。
可不管心有多痛,她的嘴角依旧勾起一抹灿烂的笑来,“你要这样觉得,就这样觉得吧。”
季北臣瞳孔一缩,胸腔中无故生起一股怒气,转头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安抚着李如歌,“没事吧,我先带你去医院。”
苏南裳别过脸去,将悲伤悉数吞进肚里。
林畅语却是个暴脾气,看着别人敢欺负到自己闺蜜头上,义愤填膺地怒吼一声,“季北臣,你怎么能带着别的女人去医院呢?你难道忘记你有多爱我们家南裳吗?
”
季北臣脚步顿住,身形微侧,漆黑深邃的眸子里生起一抹异样的情绪,
磁性醇厚的嗓音响起,“人都是会变的,变的也不只是我。”
紧接着,季北臣意味深长地扫了苏南裳一眼,便带着李如歌离开了。
“以前真的是我瞎眼了,没想到季北臣也是个渣男。”林畅语气得想锤桌子,心疼地拉起苏南裳的手,“妞,没事,我们条件这么好,一定有比季北臣更好的。”
苏南裳沉默,她知道,她和季北臣早就不可能了,也许是从昨晚,也许是更早。
“不过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季北臣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苏南裳眼底犹如一滩死水,脸色苍白,只留下简短的一句话,“也许人真的都会变吧。”
一辆限量版法拉利在柏油公路上,肆意驰骋着,只用了几秒,便将一众居家车甩在身后。
坐在驾驶位的季北臣岑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线,好看的眉头拢在一起,深邃的眼眸里暗流涌,回旋着一股异样的情绪。
副驾驶的李如歌对着季北臣,哭哭啼啼,泪眼婆娑,嘴里尽是各种对苏南裳的诋毁和愤恨,“北臣哥哥,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呀,那个苏南裳真的太过分了,留下那种表里不一的贱女人在身边,一定会对你对公司造成损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