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裳刚刚醒来,喝下半碗粥后,便又有些困意,睡了过去。
等再度醒来时,发现季北臣居然还坐在一边沙发上用电脑办公。
而且她的床边,还多了一张床。
医生让她还需要住院几天观察一下,难道他也要陪她住在这里?
季北臣抬起头来,苏南裳立刻闭起了眼睛,装睡。
合上眼睛的她,感觉到他的视线在她的脸上逗留了很久,这让她有些紧张,一动也不敢动。
忽而,一个吻落下,像是一片海棠花瓣掉落在另外一片海棠花瓣上,轻轻地,温柔地,美好而曼妙。
只是吻后,他竟然还用舌头舔了舔她的唇瓣。
她双手握紧,强行隐忍
着,告诉自己,要是睁开眼不就露馅了?
季北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装睡的样子,心底忽然有些甜丝丝的。
他从她刚睁开眼的时候,就知道她醒了,即便他没有抬头,可他就是知道。
装睡,装着装着,苏南裳居然又睡过去了。
一直到晚上12点,她被尿憋醒,想要起来解决生理需求。
这个时候,季北臣已经和衣而眠,正好苏南裳可以避免尴尬。
她轻轻地掀开被子,然后拿着吊瓶往厕所走去,只是路上不知被什么绊倒了,径直往地面上摔去。
还好,掉入一个宽厚有力的怀抱里。
只是那熟悉的柑橘清香,让她的心弦一紧。
季北臣
没说话,苏南裳也没说话。
他右手将她抱起,左手接过她手里的吊瓶,然后将她抱去卫生间。
这个时候,苏南裳恨不得自己是个五百斤的大胖子,直接压死这个狗男人。
季北臣把她放在卫生间门口,打开卫生间的灯,替她拿着吊瓶,背过身去。
苏南裳眉头瞥着,他站在门口,让她怎么上厕所,他不都听见了?
“怎么?要我帮你脱裤子?”季北臣看着苏南裳一脸纠结的样子,笑得恶劣。
“你把吊瓶给我,我自己一个人就行。”苏南裳伸出白皙纤细的手,语气执着。
季北臣皱紧眉头,薄唇抿成一条线,他不放心。
双方僵持着,季
北臣害怕她又生病,率先让步,“我戴着耳机,听不到声音。”
说完,他给自己的耳朵戴上两个蓝牙耳机。
苏南裳也是实在憋不住了,懒得顾及别扭不别扭,赶紧解决了生理需求。
回去,又是季北臣不由分说地把她抱起,送到床上,把吊瓶挂好,才回到自己的床。
也许是白天睡太久了,晚上她就有些失眠,看着窗外的漫天繁星,一闪一闪的,莫名有些治愈。
常听说,人去世后就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在天上保佑着他的家人。
那母亲是不是也变成了一颗星星,漫天繁星里总有那么一颗是她吧。
这么想着,她嘴角微微扬起,渐渐
进入梦乡。
夜深人静,有人在看星星,有人在看人。
休养了几天,苏南裳就出院了。
所有人都在羡慕她有一个绝佳的男友,在她生病时,愿意不分昼夜地照顾她。
可其中苦涩,唯有她自己才知道。
因为她身体的原因,季北臣不想她过于操劳,干脆直接和公司那边打了一个招呼,只要她按时完成设计稿,去不去上班,随她便。
苏南裳也乐得在家里写写画画,完成公司的设计稿任务。
只是她都尽量躲着季北臣,不和季北臣直接接触,即便睡在同一张大床上,她也把季北臣当做空气。
某天清晨,一阵惨痛的叫声,将苏南裳从睡梦中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