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某客棧。
三十多歲的葉山,正在為拯救驢幫而奮鬥,自從1895年反抗驢幫失敗以後,一直被通緝,現在驢幫總部被聯軍打破,一片混亂,正好過來考察一下北方當地的民情,順便買點軍火。
房間裡坐著幾個人,中間的是葉山。
他有些高興地對其他人說:“犬養毅先生說啦,說他們在京城的日本軍隊可以向我們出口軍火。”
陳老黑憂心忡忡地搖了搖頭:“日本人不可信,總是出爾反爾,你在他們那裡買槍,肯定是要吃虧的,前兩次不就是被那個什麼東西給坑了?”
見他反駁,葉山也有些犯愁。
“那怎麼辦,也只有他們敢賣給咱們。”
陳老黑左思右想,突然想起郝人似乎與英國交情不錯。
“我記得附近有一個士紳,與英國後勤部的軍官交情不錯,從他們那裡買了很多的軍火,還是英國的後勤人員,要不咱們去見一面?”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但葉山為了推倒驢幫的火熱統治,沒有絲毫猶豫。
“好!”
叮鈴鈴!
幾輛馬車組成的隊伍駛入黑水村。
還沒走到跟前,站在五米高鋼筋混凝土崗亭上警戒的陳孝勇已經發現了他們,立即拉響了警報。
鐺鐺鐺!
等到車隊走到荒地那裡時,陳孝勇叫住。
“什麼人?”
陳老黑叫住馬夫,掀開簾子跳到地上,隨後向其拱了拱手:“這位,我們是來和你們老爺談生意的。”
陳孝勇朝地裡招了招手,一名戰士從地裡的柴草堆後面跑了出來。
“車隊留下,最多只能去村裡兩個人。”
聽了這句話,陳孝勇和旁邊的馬夫說了一聲,馬夫就是葉山裝扮,驢幫檢查的時候往往會忽略馬夫。
“只讓咱們兩個進去,會不會有危險,要不我和其他人進去,你在外面等著,另外,我們還要搜查。”
葉山搖了搖頭:“未免讓人瞧不起,做大事,怎麼能前怕狼後怕虎?走,咱們兩個一起去。”
庭院裡,梁金池帶著兩人站在台階下。
“老爺,有客人來了,說是和您談生意。”
郝人一聽談生意,奇怪了,他也不認識誰,難道是糧商?不會是日本人派來的刺客吧?早知道現在戰戰兢兢,當初就不應該多嘴!
“是什麼人呢?”
見他拒人千裡之外,陳老黑有些輕蔑地說:“都說你出入英國軍營面不改色,我看也不過如此,如今我們兩個沒有兵刃,手無縛雞之力,難道你連這也怕了?”
郝人見他說話犀利,也沒有藏著掖著。
“前段時間得罪了日本人,你們知道日本人有多無恥?各種陰謀詭計都使地出來,不能不防,不錯,我就是怕了,怎麼樣?”
郝人這麼一說,陳老黑反而沒了詞。
陳老黑:說他不行這麼大方承認,嘶……不好惹!
旁邊的葉山見談判陷入僵局,出聲捧場。
“郝先生,本人孫義……”
郝人一聽葉山的名字,如雷貫耳,現在驢幫誰不知道孫義的大名,為了掀翻驢幫火熱統治,前赴後繼屢敗屢戰,堅韌之強古今罕見,全憑一腔熱血,從未有過私心!
被驚到的郝人先是放下手中的報紙,急匆匆地跑到堂前,仔細打量了他一番,果然,與報紙上絲毫不差!
“葉先生,歡迎歡迎,請進請進!來呀,上茶!”
到了堂上,幾人分別落座,女服務員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兩瓢茶水,沒錯,為了方便,府裡的茶水統統用瓢,還有蓋子呢!
郝人拿起蓋子喝了一口。
“好,正好合適,請!請!”
葉山端起瓢喝了一口,沒喝出什麼味道,估計是茶的品種不一樣。
放下“瓢盞”,葉山又開始說起造反的事。
“大家都說黑水村有個年輕的鄉紳,今天總算見到了……”
沒等郝人說什麼,葉山接著開口。
“郝先生,驢幫的統治不得人心,掀翻驢幫是我們年輕人的共同責任,只有掀翻驢幫……”
郝人壓了壓手,打斷他的話。
“葉先生,您的壯舉,驢幫兒女無人不佩服,但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嗯,就當你同意了!”
葉山:“……”
郝人:“你們的錢都是資本捐贈,一個不能控制財政的勢力,就是一攤散沙,最後必然會向資本投降,所以,你們的奮鬥終究會失敗。”
葉山大義凜然地說:“那又如何?我們的前赴後繼,會給後人帶來更多的機會,假如說,我們都在觀望,都覺地奮鬥沒有希望,那難題豈不是留給了後人?明日復明日,問題何時才能解決?目的不是一朝一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