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亦棠默了两息，“跟我来吧。”
一路上父女俩只字未谈，纪辞风只定定站在老婆身后，仿佛一尊忠诚的铠甲武士。
终于到了77层。
纪辞风推开门，折返回身想将小女人推进去时，收获到盛呈茂欲语还休的目光。
“那个，纪总，您看您看不要回避一下？”
“不用。”
纪辞风面色恭敬，出口的话却一点也不含糊，“亦棠和我之间没有秘密，今天的谈话也不会有第四个人知晓，您可以放心。”
“噢，好的，好的。”
进了办公室，盛呈茂只靠着沙发边缘，坐了半个屁股。
“那个，亦棠，我其实吧，是想求你一件事。”
盛亦棠捧着男人刚榨好的橙汁，笑着看过去，却没有问他是什么事。
“这是我同事老家自己栽的橙子，您也尝尝？”
说着，将茶几上的被子往前推了推，刚好停在盛呈茂面前
。
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亦棠，我……”
“你想要把盛南月接走，对吗？”
盛呈茂猛地抬起头，“你、你知道？”
“除了为她，你见我，还能是为了别的？”
盛亦棠微微一笑，回应他的眸光里有几分说不清的复杂。
像是埋怨，更多的确实看开后的怅惘。
人各有命，她这一辈子，注定与父爱无缘。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你说！几个条件都行！”
“我不贪心，两个就够了。”
盛亦棠放下果汁，定定看着他。
“第一，今生今世，我不想再看到盛南月那张脸。无论是她的真人还是影像资料，都必须永远消失在我面前。”
盛呈茂重重点头，“你放心，你讨厌月月，我完全理解，我不会再让她来烦你。”
“很好。那么第二点，以后言言的电话你要接，微信要回，视频要应答。就算是装，也要装成一个好外公的模样。”
这第二个条件，着实让盛呈茂吃惊不小。
小然的脾气有多倔他是知道的，他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那孩子了呢，却没想到还有今天。
盛呈茂深吸一口气，憋回涌上眼眶的酸涩。
“你放心，以后无论什么时间，只要言言开口，我马上就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