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今晚的第101次疑问。
纪思舟已经学会了替父作答。
“真的。”
还学会了转移注意力。
“你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哥哥带你去餐厅挑一款蛋糕？”
蛋糕？
盛言舔了舔嘴唇，最终拒绝了美食的诱惑。
“言言不饿，言言要在这里等妈妈回来！”
她要做在这里第一个拥抱妈妈的人，嗯！
纪思舟无法，只好从书包里翻出一件夹克衫，给她披在了身上。
“谢谢哥哥！”
小丫头顿时弯了眼睛。
和她笑起来的模样是如此相像。
纪辞风看着她，恍惚间，竟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照片。
口袋里的手机被他握得死紧。
那张照片上的男人，就是江渚吧。
看到他，她就这么开心么？
比看到自己的女儿，还开心么？
想是吃进一团棉花，堵得胸口又闷又涨。
纪辞风垂下头，深深埋在双臂之间。
引擎的轰鸣将他唤醒，隔着一扇玻璃窗，他看到那辆车
上，男人把女人拥在怀中。
气压骤降！
“放开她！”
纪辞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出去的，他冷冷看着男人，就像是猎犬盯着死物。
江渚一顿，正要去扶她的另一只手就这样僵在半空。
视线交汇，狂风肆虐。
黑眸蓄满风暴，迸发出强烈的压迫感，几乎逼得他无处遁形！
沉沉夜暮就快压到头顶，空气逼仄得就要凝滞！
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江渚却挤出一丝轻笑。
“呵”
他抬起头，眸中居然没有一丝惊讶。
“我们终于见面了，纪少。”
这就是她选的男人么？
傲慢，狂悖。
他轻轻捏着女人的手臂。
小棠棠，你的眼光变差了哦。
似是察觉周遭的异动，盛亦棠费力掀开眼皮，居然看见了一张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脸。
“纪辞风？你什么时候还学会入梦了？”
她挣开扶在肩上的一双手，跌跌撞撞，朝着他的方向走过去。
踉跄，却又坚定。
男人还没来得及摆出胜利者的姿势，那几乎算不上笑意的弧度便凝在了嘴角。
因为他听见她说——
“狗东西！赶走曹明又送来顾晓晓，这么爱给我挖坑，你家是卖铁锹的吗？！”
嗯？
铁锹？
她已经不满足纸上作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