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么晚打扰到您了！”
带前缀的自我介绍。
必须把锅甩给旁边这货。
纪辞风眸中带笑。
“李老，好久不见。”
李清林随意摆摆手，一开口，居然是地道的海城话。
“你这小子，常年不露面，一露面就折腾我这把老骨头。说吧，要引荐给我的人呢？”
男人侧过身，大掌在盛亦棠手腕处虚虚扶了一下。
李清林吃惊不小。
“你是说，你电话里提到的璞玉，就是这个女娃娃？”
他倒不是以年岁论人，只是，这女娃娃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说有天赋他倒是相信，可要说到经验……
确定不是在逗他吗？
小时候没少跟着李老混迹，纪辞风只觑了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走近两步，附耳说了两句话。
李清林的眼神经历了以下变化：茫然、讶异、震惊、平静。
然后再看向盛亦棠时，不由添了一份慈爱。
“盛小姐，我们进去吧？”
盛亦棠受宠若惊。
进门时，她不由看了
男人一眼。
“你到底和李老师说了什么？”
温热的呼吸落在耳畔，他轻轻开口，“好话。”
狗嘴里也能……？
盛亦棠狐疑地收回视线，不再理他，跟了上去。
……
展区不大，三人却足足逛了两个小时。
临走时，李清林一扫之前的萎靡疲累，双眼放光似地盯着盛亦棠。
“盛小姐博学广识，让我受益匪浅呐！这是我在榕城的落脚处，如果有时间，还请盛小姐务必赏脸一叙！”
这女娃娃功底扎实，涉猎广泛，思路还很活跃，真是让人惊喜啊！
没想到他离开榕城十年，居然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难怪连小风都拜倒在她手里！
“您过奖了！”
盛亦棠双手接过那张卡片。
“李老师是我辈鸿师，能得到您的指点，是我的荣幸！”
“哈哈！走喽！”
李清林背着手，缓步踱向早就等候一旁的车子。
茶色的玻璃窗未曾落下，完美遮住了后座的另一张面孔。
后视镜里的人影逐渐模糊，李清林阖上眼睛，声音里透着几分怅然。
“你说的没错，这孩子，还真是和当年的小然一模一样。”
女人未置一词，只轻轻替他盖上毯子。
光影斑驳，不知是错觉，还是她真的弯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