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梵只虚点一下伤口就撤回了手指,竖起佛手:
“阿弥陀佛,即便为了自己,施主也还是要静心静气的好”
沈羽棠有些愣了,怔怔的拿手抚上自己的颧骨上的那道划痕,这算什么伤,要是让这和尚看看自己
突然,沈羽棠又皱起了眉头,冷挑着眉:
“和尚,你这是嫌我难看了?”
这什么脑回路,明明话题走向是劝他向善好吧,予梵无语,但又不敢触怒这阴晴不定的大教主,只能开口: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本无相,贫僧只是说施主不该伤害自己”
沈羽棠闻言没有半丝喜悦,眯着眼看予梵:“和尚,你要渡我?”
终于说到正题了 ,予梵有些高兴: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施主是我佛要渡的有缘人”
沈羽棠简直想狂笑,这么多年只有要杀他的,陷害他的,害怕他的,还从来没人说过要渡他,真是新鲜。
他心思百转,仅仅几秒就想到了一个绝佳妙计,看着眼前憨憨的和尚,沈羽棠眼波流转:
“大师,如果可以,谁愿意双手沾满血腥,可是你不知到,我的血魔功一旦开始修炼,便无法停止,除非神功大成,不然每月都要忍住反噬之苦,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失去性命”
这是真的,沈羽棠没说谎,从他走上这条路,要成为强者的那一天,就注定了他无法停下。
他早已阴寒入骨,每次魔功反噬,他都生不如死,这是他成为强者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予梵没想到这个血魔功如此阴邪,有些头痛:“就当真没有缓解克制的办法吗?”
沈羽棠此刻妖魅的笑了一声,把手抚过予梵的脸上:“大师,你就是我的解药啊”
手指纤细微凉,动作仿佛挑逗一般在脸颊划过,予梵一怔,有些不悦:
“教主有需要尽可以去旁边屋子找你的男宠”
说完便拂开了他的手,冷脸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沈羽棠看着自己被打落的手,眸中汇聚起一团黑雾,眼神冰冷的看着予梵:
“男宠?不过是即将赴黄泉的孤魂野鬼罢了”
“你还真以为本教主看的上他们,告诉你也无妨,那不过是我要拿来突破九层血魔功的血袋子而已”
即便连他的心腹方天问都不知道,血魔功第九层要入血池,吸食人血练功,这些人都是他找来的阴年阴历阴时出生的人,一身阴血最适合他练功。
只不过他是真的有洁癖,一想到要饮那些人的血,他就恶心欲呕,宁肯忍着反噬,也迟迟没有用这个方法。
予梵简直头皮发麻,用人血练功,跟这个比起来,自己上辈子真是小打小闹,算不得什么。
叹了口气,感觉自己任重道远:
“阿弥陀佛,施主无非是想要贫僧的内力罢了,贫僧同意了,你把那些人放了吧”
“当真?你真愿意把内力都给我?”
“愿,这些于贫僧而言无甚用处,施主拿去便是”
上辈子自己行走江湖,也不是靠内力,不是照样混的不错吗,当下予梵只想先修满功德,然后大口喝酒吃肉。
“好,那就一言为定”
沈羽棠大喜,当下就吩咐教众撵走那些阿奴,又和颜悦色的给予梵重新上了一桌素斋,然后便走了。
予梵看着那一桌淡如水的清白两色,如同嚼蜡的坐下进食。
魔教神医云千鹤正要和亲亲老婆热炕头,就被教主召了来,背着药箱一脸的郁卒。
“属下参见教主,可是这月的反噬让教主旧疾复发?”
沈羽棠坐在靠椅上,扫了眼他凌乱的衣裳,嗤笑一声:
“你这形象,我要是牛纤纤,先把你休了”
虽叫纤纤,可是牛夫人可是魔教第一悍妇,一百六十多斤,泼辣的很,全教上下都知道,这云神医唯怕二人,教主和他夫人。
云千鹤灿灿一笑,赶忙整理着装:“教主就别笑话属下了,这不是担心教主您的身体吗?”
说到这儿,沈羽棠脸色有些不自然,侧过脸:“你,看看我这脸上的伤,给我拿点药,记住不能留疤”
哐铛一声,药箱砸在了地上,云千鹤还算周正的脸黑的如同锅底,下巴都快合不上了:
“您,您老大晚上叫我来,就是因为这小小的伤”
云千鹤头脑嗡鸣,这是三个月来第一次媳妇同意他爬床啊,况且这算什么伤,教主不是号称伤疤才是男人的标志吗,之前给他祛疤的药还让他嫌弃的扔了,现在怎么又
霎那间云千鹤灵台清明,眼神亮亮的看着他家教主,把沈羽棠都看毛了,皱着眉:
“你这么看我作何?”
云千鹤好奇的挤咕了下眼睛:“教主,你这是有喜了吧”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