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正背着包袱,打算趁着夜色从杂草丛后面的狗洞逃走。
严宽见了,眼里闪过一丝冷芒,抬脚照他屁股一踢,正把这人踢在了狗洞中,由于包袱没来及取下,被卡的死死的。
“哈哈,头在里面,两脚乱蹬,活像个王八”
陈三等人都大笑起来,师爷被拖出来时,颤颤缩缩的跪在地上,不住的叩头:“严,严大人,饶命啊,我什么都没干”
严宽示意陈三打开他的包袱,好家伙,一片璀璨珠光,全是金银财宝和宝石珠玉。
严宽冷喝:“师爷,你趁着战火打劫百姓,这可是抄家杀头的重罪啊”
师爷听后赶忙不住的磕头,血都从脑门流了下来,求饶道:
“严将军,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严宽不欲多听:
“我且问你,贺州四县兵力不弱,怎么不到几日就被攻破了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实招来”
夜色中,严宽一袭甲胄,身后拿着火把的士兵全都凛然的看着他,把师爷吓得不轻:
“我说,我说,都是前知县程永,因贪污被削职刺首,对朝廷怀恨在心,又贪生怕死,做了西凉的走狗,把城中兵力布防粮草地点全都告诉了西凉兵,这才让敌人短短几日攻破了城门。”
果然,严宽听后恨的一脚踢在了他身上,把师爷踢了个仰倒,口吐鲜血,冷声道:
“来人,带下去”
“是”
陈三招手,后面的小兵架着半残的师爷往大牢走去。
五日后,贺州城外越兰阙关口,三军集结。
周南下马拱手:“属下幸不辱命,已把西凉贼寇赶出了甘城周边地带”
陈匡:“属下也是,冷关一带西凉军被克制在边境线外,据探子来报,一日前,已经回了西凉营地”
“好,做的好”
严宽昂首马上,视线盯着远处尽头的西凉军营,眼神微眯,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现在,就看谁先扛不住了”
西凉军营。
“报,边境我军士兵照计划全线撤退,没引起敌人怀疑”
营帐正中一个三十多岁的鹰勾鼻身着虎皮的男人大笑一声:
“好,给敌人营造我军不敌的假象,放松他们戒备之心,然后我西凉士兵再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直捣京都”
下首一个异域风情,容颜绝美,英气十足的女人道:
“哥,你别轻敌,据探子来报,这次敌军首帅是武状元出身的正二品大将军”
宇文极切了一声:
“小妹,亏你号称我西凉第一女将,怎么如此胆小,你忘了,十多年前,大越的第一名将谢孜峰和他儿子不也死在了我西凉人手中,至今骨灰还被安放在我西凉皇帐内,日日死不瞑目呢”
宇文红樱点了点头,拱手道:“那就让我率兵迎第一战”
宇文红樱和大越女子不同,喝鹿血吃牦牛肉长大,一身武力,最爱舞刀弄枪,认为女子不输男儿,深得前西凉王宇文阖喜爱。
但因和宇文极不是同一母亲,所以现在并不得到重用。
宇文极抬手:“小妹别急,我还有张牌没用呢。”
当下传令:“来人,傍晚天一黑,我们出战迎敌”
严宽这边,陈匡来报:“禀将军,西凉宇文极果然坐不住了,亲率数十万兵马于关口外挑衅”
严宽冷笑,起身跨上马来到了大军前。
傍晚,已然天色有些黑,趁着敌人火把的光,严宽赫然看见前方以程永为首,数十名百姓被捆在军前,宇文极大喊:
“严将军,你舍得百姓阵前被马蹄踏死吗?”
“该死,这无耻小贼,竟然故技重施,用百姓威胁”周南脸色极为难看。
陈匡也气愤不已,用百姓威胁,下作手段,如果严宽不顾百姓安危,率军前去,失了军心……
但如果要救百姓,怎么可能,明显是去送死。
严宽低头吩咐了两句,不顾众将士阻拦,率马走进了两军中间。
宇文极见到大喜,赶忙吩咐弓箭手准备,暗道这严宽果然是个莽夫,竟然敢单枪匹马走进包围圈。
这时,宇文极看严宽越来越近,得意的大喊:
“严宽,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放箭”
陈匡等人见对面弓箭手都搭起了箭,焦急万分,可又不敢违抗军令。
电光火火之际,只见严宽利索的从马鞍旁拿起弓箭,竟然一搭六箭,直射对阵弓箭手。
正中一只射中了宇文极的头盔,力道大的直把他贯下了马。
西凉军大惊,这时陈匡周南陈三等人率兵三路包抄,檄剿敌军,把西凉士兵打得溃不成军,只得慌忙护着他们的王撤退。
消息传到了皇极殿。
“报,前方捷报,严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