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快就亮了，看似一切如常，可谁也不知道这晚上，在无人的时候，发生了些什么。
姜挽月用过早膳，送走李策后，绣春过来请示。
“娘娘，我想出宫一趟。”
姜挽月没多想，点了下头，只叮嘱了句：“早点回来。”
绣春暗自松了口气，回去换了身新作的衣裙，带上了必备的东西，出了门。
她刚走出两仪殿，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等一下！”
绣春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到凌光朝这边追来。
凌光因之前立了功，已经被调到皇上身边做贴身侍卫。
也因此，他和绣春见面的机会也多了。
只是绣春对他依旧不冷不淡的。
凌光追了上来。
“凌侍卫有事？”
绣春双手拢于身前，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凌光的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就甩开了，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你要出去吗？我送送你吧！”
绣春微微垂首。
“不必了，马车就在宫门口等着。再说了，你不是当值吗？不能随意离开位置。”
“没事，就一会儿，我跟同僚说过了，叫人帮我顶一会儿。”凌光晃着脑袋，笑嘻嘻地说道，“我就送你到宫门口，来回也没多少时间。”
绣春还要再拒，凌光却抢先一步又说道。
“你可是皇后娘娘身边最红的人，代表的是娘娘的脸面，怎么能一个人出宫呢？也太寒酸了，是吧？”
绣春叹了口气。
“那就有劳凌侍卫了。”
凌光的眼睛亮了起来，笑容更加灿烂。
两人一前一后朝宫门走去。
这条路不算长，很快，就到了宫门口。
凌光脸上带着遗憾，恨不得这条路更长一些，这样他就能一直和绣春走下去了。
正想着呢，就见绣春朝他欠了欠身。
“多谢凌侍卫。”
凌光那亮闪闪的眼睛看着她：“我们也认识不短了，何必这么客套呢？以后就叫我凌光就行了。”
说完这句，他略微犹豫了一下，又紧跟着说。
“我能叫你绣春吗？”
绣春眉头皱了皱。
“你方才也说了，我是皇后娘娘的人，代表的是娘娘的脸面。宫规森严，宫中的宫女不得和侍卫有私下往来，这话，以后别再提了。”
凌光张了张口，想再说些什么，可绣春已经转身上了马车。
小巧的马车随即转向，驶离了皇宫。
凌光站在原地，神色落寞。
马车内，绣春长长地吐出了口气，攥紧了袖口，神色复杂。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绣春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马车在一家铺子前停下。
她一下马车，祈行斋的掌柜立马走门来相迎。
“孙姑娘您来了，今日要点什么？”
掌柜弯着腰，一脸殷勤。
绣春摆了摆手。
“还是老样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去。
时间尚早，卖文房四宝的祈行斋内，本该是没什么人的。
但今日，却有一人早早就在了。
绣春看了过去，正好，和抬起头来的林舒言对视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