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声惊天动地的咳,可把在场的其余两人惊到了。
见状,陈达立即给他倒了杯水,放在面前。
薄仲山也是满脸担忧的给他轻轻拍着背,“阿夜,你又是怎么回事?老陈,快给他看看怎么了!”
陈达正要过去,薄靳夜便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没事,都是些老毛病了……也不知道我这是什么怪病,也就四五年前得的,特别突然,这么多年来看遍名医,却查不到病因。二叔,你说奇怪吧?”
薄仲山顿了一下,眼眸微转,还不等开口,薄靳夜的苦笑声便再度传来,“唉……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人下毒了呢。”
听到这里,薄仲山同陈达不由得面色一顿,匆匆对视了一眼。
很快,薄仲山的眉头便蹙了起来,严肃低斥道,“阿夜,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家里说?身体出了状况,你就硬挺着,知不知道二叔会多担心你!”
薄靳夜笑的苦涩,叹着气,
“二叔平日日理万机,这点小事我怎么好打扰你……”
薄仲山愤怒的看着他,痛心疾首道,“这哪里是什么小事?你可是我们薄家的继承人!万一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怎么对得起你爷爷!”
话音落下,薄靳夜身下的拳头不动声色的攥紧了几分,可脸上仍旧是一副谦和的面孔盯着他,“二叔,您知道我向来志不在此,何况我一直以来学的都是科研方面的东西,我这身体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唉,这些年二叔把薄家经营的等生水起,既然如此,您老就继续管薄家吧!”
薄仲山眼中闪过一道光泽,继续皱眉道,“阿夜,你别说这些傻话了,这怎么行呢,你爷爷的遗嘱上都指定了,你才是薄家的继承人!这么多年,我就等着你回来接我肩上的担子,也好让我这个老头子享享清闲啊……”
薄靳夜勾了勾唇,这老头子还真是爱演戏。
他笑
笑:“这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就去地底下,跟他老人家求求情,让他松口便就是了。”
薄仲山不认同地摇头,似乎真的把薄靳夜当成了一个贪玩的小孩子。
他轻轻拍了拍薄靳夜的肩膀,劝道,“阿夜,你还年轻,身体出了问题便积极配合治疗,没有什么难关是迈不过去的,等你养好身体,薄家这偌大的家业都是你的。”
薄靳夜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但愿我能撑到那个时候……”
陈达上前给薄靳夜诊了脉,随后痛心疾首道,“靳夜啊,都怪达叔无能,看不出你的病因,帮不上什么忙……”
薄靳夜笑了笑,“不怪您,老毛病了。”
身边,薄仲山又关心道,“阿夜,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总会有办法的。我让家里的老阿姨备了一桌子饭菜,留下一起吃个饭吧,咱们一家人好久没团聚过了。”
闻言,薄靳夜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坏坏的笑意,“不了
二叔,我家里还有人等着呢,我就先告辞了,等有时间再过来看你。”
薄仲山点头道,“那好吧,等下次有时间再聚,我送送你。”
将薄靳夜送出门,看着男人的豪车绝尘而去后,薄仲山原本慈爱的脸色一点点冷了下来。
蓦的,他大手一挥,将一桌子美味丰盛的菜肴,全部掀翻在地!
“哗啦——”
薄仲山脸色冷如冰山,咬牙切齿的盯着薄靳夜刚刚坐过的沙发。
见状,满屋子女佣一声都不敢吭,纷纷默默地低着头,瑟瑟发抖地退出了房间。
陈达走了上来,小心翼翼地睨着薄仲山的脸色,忧心忡忡的开口道,“家主,这小子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来示威的?”
薄仲山的脸色从未如此难看过,他喘了几下粗气后,阴鸷开口道,“这小子还真是命大!当初服了那么毒的药,竟然还能活到现在!”
听到这,陈达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是啊,当初那个毒药,我们私下研究了整整五年,用最毒的东西进行升级和改良,甚至还将那毒伪装成了春药的样子,只要服下,不出半日变会暴毙而亡!”
“而且还能保证查不出病因,如果被人发现了,最多也只会判断是因为吃了烈性春药,精尽气绝而已……没想到薄靳夜的命竟然这么大,这都没死成。”
听着陈达的话,薄仲山的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是啊,这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点。
薄靳夜服了他和陈达精心准备的药,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陈达叹息了一声,眉头紧蹙道,“家主,我们的人后来追到那个小村子过,您说会不会是因为,村子里有神医,所以才把薄靳夜给救下来了?”
薄仲山面无表情的冷嗤了一声,“不可能!那种小破地方,哪来的什么神医……一定是当年给这臭小子纾解的那个女人体质特殊,所以改变了他体内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