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自己的羊绒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身上。
慕浅没有挣扎,只认真看着他道:“这个项目的确如你所说,从头到尾都令我感觉不踏实,所以我始终游离在外,没有真正参与进来,我下来就是想说,我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断力,很多东西不止你在查,我也在查,只是结果出来前,我还是愿意相信我想要相信的,陆厉洵……”她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我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你关心我,这一点,我谢谢你。”
没等男人开口说话,她便继续道:“但我不是五年前那个小傻子了,我有能力独立解决问题。”
陆厉洵望着眼前的女人。
她围着他的外套,显得有些鼓鼓囊囊的,但她的眼神那么亮,眸光里是慑人的坚定。
这样的目光,在五年前她的身上是不会出现的。
陆厉洵突然意识到,眼前这样的慕浅,
才是真正完整的。
这一刻,他只想将眼前的人拥在怀里,紧紧的,让她没有机会再从自己身边逃开。
他想将她藏起来,让她彻彻底底,只归他一人所有。
察觉到男人眼里的炽热,慕浅后知后觉后退一步。
反应过来自己披着男人的外套,她赶紧伸手脱下来。
陆厉洵制住她的动作,语气里满是不赞成:“穿着,天冷。”
慕浅想说的话说完了,没那个心思和他再多说,径直将脱下的外套扔进他怀里:“知道天冷还作死在车里坐着?说什么不走,后半夜你是要亲自冻坐冰雕给我看么?”
“那我上楼坐……”
“想都别想!”慕浅径直打断他:“现在立刻马上掉头回家!”
慕浅语气里命令味十足,陆厉洵和她对视片刻,最终开口:“明天我去科研院接你。”
“陆厉洵,陆氏快要倒闭了吧?”
陆厉洵微
微一愣:“不会,经营情况一直很好,财报也很……”
慕浅摆了摆手:“就算现在风光,照着他们总裁再这么肆无忌惮下去,估计也离倒闭不远了,好好忙你的工作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接什么接。”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赶紧跑回了别墅。
陆厉洵这才注意到,她还穿着拖鞋,一双雪白的小脚在路灯的映射下能看出被冻得通红。
让人心疼,也令人……心动。
陆厉洵喉结不自觉滚动一下。
下一刻,他打开发动机,踩下油门,驱车转向。
发动机的声音响起时,慕浅刚进楼。
从窗户向外望,能看到男人留下的车尾一道剪影。
桌边的手机震动,慕浅以为又是陆厉洵,接通便开口道:“还有完没完,都走了又打过来做什……”
话没说完,慕浅察觉到有些不对。
拿开电话,果不其然,通话界面上的显
示——贺霄。
慕浅懵在原地。
“看来年年这边有些情况?”对面,贺霄故意打趣道。
慕浅捂了一把脸,半晌轻咳一声道:“哥,这么晚有事么?”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还是说年年已经和别人聊够了,没心思再和我这个当哥的聊了?”
“哪儿能啊!”慕浅赶忙道:“聊,今天不聊到凌晨我们这电话都不能挂!”
贺霄被慕浅逗笑:“好了,不和你扯了,明天有时间么?”
“怎么,还真有事?”
“嗯,贺姨回来这么久了,你们还没好好见一面,明天有时间的话过来吧,她这边……有些话想对你说。”
的确,贺姨回来有一阵了,她却总是忙,一直也没抽出时间好好去探望她,这会儿提起来她难免愧疚,于是连忙道:“没问题,明天我给贺姨带好吃的过去!”
贺霄应了一声道:“明天上午十点吧,
我们在酒店等你。”
“好!”
挂了电话,慕浅沉下心来。
贺姨一生没有生育,只有贺霄一个养子,她对自己有恩,自己的确是该多去看看她的。
想着,她将自己珍藏起来的一块玉石平安扣从柜子上层拿了出来。
这是她之前偶然参加一场拍卖会看到的,玉是上等的羊脂玉,柔润细腻,很难碰到。
当时她便觉得很适合贺姨,她一向喜欢玉石。
于是她便废了些心思将这块玉石拍了下来。
既然明天要去见面,就把这块玉带上,当做赔罪礼吧。
贺霄刚刚说贺姨有话要和自己说,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想到这,慕浅又不由得想到陆厉洵刚刚的话——父亲不和自己说实验到底有什么问题,她或许可以问问贺姨。
毕竟两个人是好朋友,能从她口里打探出来点什么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