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观止怔了怔，忍不住笑了，心底却有点疼。
顾语筠凶巴巴的样子，像极了张牙舞爪的小猫。
可是容观止知道，顾语筠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担心他。
只是因为担心他。
“知道了，放心。”容观止如是道：“最近频率基本是半年一次，倒是挺准时，我估计再往后，可能就会变成一年一次，甚至是更久。”
“恩，上次是哪天？我记下来。”顾语筠认真道。
“上次是4月5日，有段时间了。”容观止只好道。
顾语筠在心底大概推演了一下就了然了，果不其然是自己项目上线最忙的那段时间，她轻轻吸了口气，没有说下去，只是珍而重之地在手机上给十月设了几个备忘，这才换了个话题：“刚刚容天邑其实是和顾妍妍在一起。”
“知道，你不是来见俞孟君吗？”容观止道。
顾语筠一怔，顿时了然：“靳远和你说的？”
“我主动问的。”容观止背锅背得很是顺手。
顾语筠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想来，你还真是恶势力，我的事情你一清二楚，你的事倒是瞒得都很好。”
容观止莞尔，将顾语筠的手拉过来握着，就着这个姿势靠近了点，噙着笑开口：“不知道顾小姐
说的，是哪种意义上的恶势力？”
顾语筠眨眨眼，然后又一次被容观止吻住了。
“比如这种？”他的声音很是低沉，带着说不出的撩拨意味。
顾语筠刚想抬手，就见后排座位和前排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拉住了，于是顾语筠就被恶势力“狠狠”地欺负了一通。
直到下车时，顾语筠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点软，气鼓鼓地看向容观止，一时之间都想不起来自己刚刚是因为什么在和容观止恼火了。
容观止表现地倒是十分大尾巴狼，甚至绅士翩翩地下来帮顾语筠开了个车门，送回了家。
顾语筠几乎是同手同脚跑路的，觉得自己十分像是落荒而逃。
……
过不了两天，钱楚楚到底还是没忍住，将顾语筠直接约出来了，坐在早茶店里，钱楚楚的神色显得十分抑郁难平：“我就是想不通……”
“好了好了，”顾语筠在她说到第三次的时候哭笑不得地打断了她：“楚楚同学，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现在已经说到第三次了，祥林嫂都不敢这样讲。我听下来，好像还是之前的情况。”
“就是之前的情况才之糟糕。”钱楚楚咬牙：“你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她现在分明就是不把我妈当
回事，前几天都已经跟着来我家了！”
顾语筠诧异抬眼：“去你家？”
“她来我家取文件，刚好我和我妈在家，她还和我妈攀谈了几句你知道？话里话外都是她有多了解我爸，根本就是在示威。”钱楚楚愤愤道。
顾语筠沉默片刻：“了解伯父其实也不一定是在示威吧……毕竟，她是秘书诶，不了解自己的老板肯定也有问题啊。”
“秘书也没有这样做的吧，这就是公私不分。”钱楚楚蹙眉：“你告诉我，你到底认不认识她？”
钱楚楚愤愤然地将手机递给顾语筠。
“监控？”顾语筠诧异。
“对，我们家的监控录像，放心吧没侵权，谁让她自己来的呢？”钱楚楚不悦。
顾语筠无奈，只好接过来看了，余诺出现的时候穿着一身黑色套裙，愈发衬得她冰肌玉骨，白得发亮。
她看起来还是柔弱的很，毕竟在里面那么多年，其实也没养回来多少，和钱楚楚的母亲攀谈时，神色倒是挺自然。
顾语筠沉默半晌，这才道：“这人我……好像见过。”
钱楚楚睁大眼睛：“好像？”
“恩，对。”顾语筠心底存着三分疑惑，到底还是没尽数言明。
钱楚楚的神色顿时失望了起来：
“顾语筠，我当你是我朋友。”
顾语筠蹙眉。
“我实话和你说，这人是谁，妍妍已经帮我查过了，她和你父亲有关系，对吧？”钱楚楚沉声道：“妍妍最近帮我算了一卦，她说你会对我有隐瞒，我还不相信呢，现在看来……你是真的在瞒着我。我明明都说了，我太想知道这女人的底细了，你在干什么？你帮她瞒着我！”
顾语筠抬眼看向钱楚楚。
钱楚楚的声音太高了，不少人忍不住看了过来。
“楚楚……”
“她是你爸的什么人？妍妍不知道，总不会你也不知道吧？”钱楚楚咄咄逼人道。
顾语筠叹了口气：“你急什么？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信她还是信我？”
钱楚楚被将了一军，动作也顿住了。
“更何况，她是我爸爸什么人，你觉得值得我护着？”顾语筠的语气很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