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林紫苏冷不及防,身子猛然踉跄了一下被萧祁抓住了胳膊。
“怎么回事?”他掀开前面车帘,就看到一个妇人倒在车前,而路边一个小孩直接扑了过去,哭喊着叫娘。
车夫顿时冒出了一身的冷汗,辩解道:“大人,这妇人猛然蹿出来,我实在是……实在是没想到。”
林紫苏坐在车中,此时抬头也看清楚了外面的清醒。这条街还算热闹,马车这样一停,车前又倒着一个妇人,外加幼童哭喊,不一会儿就围了不少人看热闹。
她手臂微微用力,从萧祁手中挣脱出来,见他看过来这才低声道:“不怪赶车的大哥,咱们怕是遇上碰瓷的了!”
“乔培所说的?”萧祁在京城多年,还从未遇到过碰瓷,如今看着扯下哭喊的孩子也不过六七岁的模样,不由皱眉。他凑到林紫苏耳边低声问道:“你确信?”
“我可是大夫,人是不是真的撞坏了,下去把把脉不就知道了。”两人在车内不过简单几句交谈,根本就没误上多少时间,偏偏外面已经开始有人闹了起来。
等萧祁下车一扫,那些人安静了些,林紫苏这才扶着他的手臂下了车。
见她下车,之前安静的人又跟着闹起来,嘴里说什么的都有,惹得看热闹的人也不由指指点点。
林紫苏轻轻捏了下手下萧祁的手臂,上前一步朗盛道:“我就是大夫,各位让让,让我看看伤者可好。毕竟是我们不小心撞了人,若真有个好歹,还是赶紧送医不要耽搁了治疗。”
她相貌本就不差,清秀之余此时说话还带着平日里面难得一见的柔美,倒是让围观看热闹得人稍稍客气了几分。然而,故意挑事的那几人却是不管不顾,又上前一步就离林紫苏只有一米不到的距离了。
萧祁见状冷着一张脸上前,直接挡在了林紫苏的身前。
“姑娘的侍卫这般凶悍,咱们让开了,说不得你们带走那妇人、孩子,之后会做什么事情呢!如今说得好听要救人,只我看你这侍卫的样子,倒像是要杀人!”人群中有人大声喊道,萧祁猛然转头看去。军伍之人,纵然是萧祁这般并未真正上过战场的人,身上也带着一股不同寻常人的气势。
他这般猛然转头看去,那一片的人都觉得如同被饿狼盯上一般,反而是说话的人到底一低没入人群不见了踪影。
可是,这人想要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人们又开始低声议论,林紫苏之前说话所营造的场面依然不见了。
她微微皱眉,在萧祁身后轻轻扯了一下,示意他让开一些身形,然后露出笑容道:“刚刚说话的那位大哥误会了,我身前这位可不是我家的侍卫、随从。他乃蕲州军部轻车都尉,来衢州是为了公干。我是大夫,如今暂住在李新磊老爷家中,为他家中独子看病。今日是受邀去了信任知府陈大人家中,为他诊脉。”
毕竟都是平平凡凡的小百姓,听到林紫苏口中又是轻车都尉,又是陈知府,又是衢州所谓李半城的李老爷,那些围住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就隐隐有些退让。就连领头找麻烦的人都有些迟疑,看着林紫苏从萧祁身后走出来,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那人寻他们的时候,可没说这小娘皮身边有这么多有权有势的人。难怪雀仙桥东的武爷没接这桩生意,当初他们老大还笑话武爷还没到老江湖呢,胆子就越发小了。如今看来,不是武爷胆子小,而是他知道得清楚。
领头的人心生迟疑,正想找个借口散了,就听到身后人群中又有人大声叫了起来。
“难怪这马车敢在闹市横冲直撞呢,原来姑娘身边有位都尉,还与李老爷和陈大人有干系!我等升斗小民被姑娘撞了,自然只能自认倒霉了!”
这话说得嘲讽无比,却是成功激起了不少人的仇视心理。那些人虽然没有在聚在跟前,却围在四周没有散去。
萧祁再次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这次他早有准备,一眼就看到说话的人。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他就猛然纵身跃起,几个纵越之间就抓住了喊话的人,直接把他从人群中拎了出来。
这人瘦瘦弱弱,如同一只瘦皮猴子一般。此时被萧祁拎在手中,一看行迹败露索性破罐子破摔,大声叫着萧祁当众欺凌百姓,枉为父母官。
“我可不是父母官,我做的就是上阵杀敌,万军之中取人首级的事情!”萧祁冷笑,态度丝毫不见软化。根本就漠视那些涌动的人群,冷笑道:“你可知道污蔑朝廷命官是何罪名?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撞了那妇人,仔细看看我们的马车离那妇人还有些距离呢!碰瓷碰到了军部头上,亏得我们守着边境竟然还让你们这些地痞流氓诬陷!”
与林紫苏的柔美言语不同,萧祁字字铿锵,带着难掩的怒意,倒是实实在在镇住了那些围观的人群。如今冷眼看着手中挣扎的人,他更是不屑得冷笑连连,把他往脚下一丢,“若是敌国士兵都是你这般的地痞无赖,倒是好对付了。”
说着他拱手一圈,道:“我初来衢州,并不认得此人,然而见他行事风格,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