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宋颖的爸爸。
顾淮时拿起手机,走向高干病房的室外阳台,去接听。
他管宋颖的爸爸,叫宋爸,很亲切的感觉,仿佛是一家人。
来顾家这么多年,她都没听他叫顾老首长一声“爸爸”,都是老爷子老爷子地叫,爷俩见面就呛。
宋颖的爸爸找他,肯定是为宋颖的事。
夜色里,顾淮时单手点了根烟,听着那头的声音,眉心紧皱,周身笼着一层阴郁。
电话挂断后,他迟迟没回病房。
温妤躺在病床上,刚好看到他的背影,阴郁、消沉的样子,指间的香烟烟头,忽明忽灭。
记得前世,他时常这样。
外面寒冷,他刚刚帮她擦身的时候,上身只剩一件白衬衫和针织背心。
温妤忖了忖,下了床,裹着羽绒服外套,拿起挂在衣架上,他厚沉的大衣,轻轻走过去。
拉开推拉门,将外套递向他,“顾淮时,你披件衣服。”
顾淮时微微一愣,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