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蕙臻推到他们中间,立刻有一个男人搂了过来。樊蕙臻虽然做情妇,可她不是小姐。樊蕙臻推开那人的手,质问的眼神看着带她来的男男人不屑地笑,表情告诉她,你不就是干这个的吗。樊蕙臻气急了,推开身边的男人站了起来,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不是出来卖的!”男人们哄堂大笑,好像听到了笑话。女人们也笑起来,其中一个说,“她还看不起我们,她自己不也一样吗。"
樊蕙臻感觉受到了侮辱,她要离开这里。
可是男人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把他们哄高兴了,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反正你陪了不止一个男人。‘
樊蕙臻咬着下唇,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是她自作自受,是她活该。她说:“我不陪,我们一刀两断。
男人轻笑,“这可是你说的。”男人松开她,抽起一张纸巾擦手,好像摸过脏东西。他的动作刺痛了樊蕙臻,他竟然嫌弃她脏,他又有多干净?!她从来没有嫌弃过他,他倒是反过来嫌弃她了。
樊蕙臻毅然决然地走了。
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联系过,男人曾经送给她一套房子,他没有要回去,樊蕙臻就心安理得地住在里面。
樊蕙臻大四就跟这个男人在一起,生活起居都是他给的,她就像攀附在男人身上的菟丝花,一旦失去依靠,就会枯萎。
这么多年没有工作过,樊蕙臻早已失去了适应社会的能力,今后该怎么办?樊蕙臻想到了贾乐虎,他见过她最狼狈的样子,她怕他嫌弃,不敢去找他。再说贾乐虎就是个穷小子,除了一身好看的皮囊,给不了她想要的。男人已经把她的生活水准提高,她已无法再过以前的日子。
樊蕙臻消沉了一段时间,她的存款不多,要赶紧找到下一个饭票,不然就得饿肚子。樊蕙臻打扮地漂漂亮亮的,出入各种酒吧、会所,她能一眼看出来,哪个男人穿着奢侈品牌,哪个男人穿的是限量款,哪个男人穿的是当季新品。她很快又勾搭上一个,这个男人更有钱,一出手就是豪车,樊蕙臻又过上了菟丝花的生活。
贺仲明啧一声,靠给人当情妇,让人家养着,这样的日子会过得心安理得?樊蕙臻好似又回到了吃喝不愁的日子,“那时候我出手很大方,几万块的衣服眼睛不眨就买下来,我当时根本就没有想到攒钱,我这么年轻,有大把的青春挥霍。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要让我生病,为什么是我!''樊蕙臻不服,她只是给人家当情妇,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确诊子宫癌那天,天塌了,没有人想要一个得癌症的女人,我又被抛弃了,我被扫地出门。他跟我说,他没有钱给我治病,让我赶紧滚。我哀求他,他把我的东西扔到门外,门换了密码。我知道,很快,就会有别的女人住进去。我卖掉了所有能卖的东西,坚持化疗,每天吃药,头发大把大把的掉,病情还是继续恶化。我从一个人慢慢变成了鬼,别说男人,连我自己都不想看到自己。这个时候我想起了贾乐虎,他说我无论变成什么样,他都会爱我,我不要他给我治病,我就想在最后的日子里,他能陪着我,让我不那么害怕。你们知道贾乐虎看到我第一句话是怎么说的吗?他说你是谁呀,你怎么会是阿臻呢,阿臻那么漂亮,你不是她,你是个骗子。骗子,哈哈.....他说我是骗子!为了证明我没有骗他,我跟他说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他还是不肯相信,他质问我,把阿臻怎么了,我怎么会知道他们的秘密。我哭着说,我就是阿臻,我跟他说我生病了,只想在最后的日子里,和他在一起,我不求别的。他却不同意,说我找错人了,让我赶紧离开,以后不要再来找他。哈哈.....你们看,就算是当初信誓旦旦说爱你的人,见你变成这个鬼样子,一样不会再爱你。真的可悲,我都快死了,竟然找不到一个能在最后的日子里陪着我的人。"樊蕙臻的心很冷,每天穿厚厚的衣服,还是冷,那种冷是渗入到骨头缝里的冷。不但冷,还疼,她经常半夜被疼醒,大把大把地吃止痛药。樊蕙臻不知道去哪儿,她很庆幸当初没有卖掉那套房子,还有个地方遮风避雨。她本来想着,贾乐虎不肯陪她,她就陪着他好了,反正她也没有几天好活了。她打听到他在雷霆部落健身房上班,就伪装成小区物业的保洁,在健身房附近转悠。她看到贾乐虎和一个女人举止亲呢,那个女人三十多岁了,长得没有她漂亮,贾乐虎却笑得眼睛都快没有了。那一刻,她知道了,原来他身边有了别的女人。樊蕙臻开始跟踪贾乐虎,发现他竟然不止有一个女人,他跟两个女人长期保持着情人关系。他不是没有认出她,而是不想认出她,怕她打扰他的生活。她认出了他衣服的牌子,最低价也要大几千,他走上了她曾经的路。萧景赫:“是你带他走上了这条路,从别人的口袋里,轻而易举拿走金钱。"“我带他上路,也要带他离开。我嫉妒那两个女人,贾乐虎讨好她们,迎合她们,却对我不闻不问。我第一次动了杀心是因为钱莹莹这个女人,她嫌我走在她的车前面。她摇下车窗骂我,她说疯婆子去别的地方捡垃圾,这里是别墅,没有垃圾让你捡!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我早就记住了她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