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望知见他果真有诚意悔改,目的已暂时达成,心疼也全部涌起,取出准备好的两个冰袋,“躺着别动,爹爹给你敷敷。”
宁日楷知道事情已告一段落,开始哼哼唧唧谋福利,“你就是蓄谋的,小爷我的屁屁都坏掉了,要怎么赔偿?”
他把手往身后一探,热辣辣的,似乎还有些肿,于是又大呼小叫起来。
宁望知把力度掌控得非常好,下手并不重,也不会伤到内里,只会让受罚者感到表面的疼痛,所以刚才也特意晾着他,没有马上进行冷敷。
此时看着红扑扑的两个团团,宁望知清楚不会结块甚至不会淤青,不过对细皮嫩肉的儿子来说,已经是值得他记住的痛楚了。
“要索赔的话,可以,就让大家来做公证评议一下。”他笑了笑。
宁日楷气得捶枕头,“宁望知,你真过份。”
趁着冷敷的时间,宁望知把那滑到膝弯处的两件裤子干脆都褪了去,又引来宁日楷一阵低呼。
宁望知顺手扔在一边,又拉来被子,“这样卡着不难受么?”
嗯,双腿果然自由了……宁日楷又想起一个问题,“你快去把门锁上。”
“你的脸皮不是最厚的么,现在怎么变薄了?”宁望知轻笑着,“放心,没有吩咐的话,白恩他们不会上来。”
宁日楷微微点头,又叮嘱道:“刚才的事,你可千万要保密,要不然小爷我英名一朝丧。”
“算了吧,还英名……”宁望知摇摇头,把冰袋取下来,轻轻揉了揉俩峰丘,果然没出现硬块。
不过就算动作再轻,也疼得宁日楷呲牙咧嘴,“暴力!”
宁望知拿了消炎的喷雾药剂喷了上去,清清凉凉地渗入肌肤,顿时让宁日楷觉得舒服多了。他在外面玩了一整天,回来又被折腾了这么久,现在很是犯困,一边嘟囔着一边闭上眼睛。
宁望知给儿子上完药盖好被子,刚想坐下,却见他又睁开眼睛,一脸委屈地对着自己,“唔,明天没法坐着怎么办?”
“爹爹没说明天要去体检,预约已经推迟好些天了,放心。”宁望知以为他说的是重新体检的事情。
宁日楷扁着嘴,“才不是说体检,我报了名学钢琴,明天下午是第一节课。你有没有见过人家站着弹钢琴?!”
“爹爹去给你请假。”宁望知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臭爹爹你太讨厌啦!还笑!”宁日楷觉得自己倒霉极了,一成了特殊伤员,不仅要低调,还得任他爹鱼肉,真是岂有此理!以后还是得想办法,尽量别让所谓的家规落在自己身上方为佳策。
李子骏在第二天中午从广州回来,本来还想交代司机大伟下午载他去公司,快下车时却瞥见家里全部车子都停在车库里,觉得奇怪,便临时改了主意。
花王老林经过跟他打招呼,一问,果然说小少爷没出去,先生也在家。
他心生疑虑,最近每天开着新车满城跑的多动宝贝,今天是怎么了?至今从不缺席的师父大人居然没上班?难道昨天的体检报告出了什么严重问题?
李子骏心中当下一颤,赶紧进屋去。
一楼空荡荡的,没人在。
李子骏放下公文包,刚想打电话问问邵宸才有个底,就见兰姐跟白恩各自端着一套餐盘下楼。
“阿骏,你回来了。”兰姐的音量明显比平时要小。
气氛有些不对劲,李子骏疑惑地望望二楼,又指着餐盘,“怎么了?”
兰姐凑近前来低声回答:“先生和小少爷在房里呢。早餐跟午餐,先生都交代我们放在二楼小客厅,然后他自己拿进小少爷房间。而小少爷从昨晚回来后,我们就一直没见到他,也不知什么事情。”
白恩点点头,“没先生吩咐,我们都不能上去。”
“楷儿的体检报告在哪儿?”李子骏心急地问白恩。
“小少爷没去体检。”白恩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他听。
这个答案,反倒让李子骏放下心来。这么看来,是有人要掩饰挨揍的事实而已。
“我上去看看,你们做自己事情就好。”李子骏微笑着上了楼,留下白恩跟兰姐面面相觑。
敲门声响起,抱着平板电脑玩游戏的宁日楷马上警惕地盯着房门,很快传来李子骏的声音。
“咦,子骏哥不是去内地了吗……”宁日楷嘟着嘴,不满地咕哝着。
“瞒不过子骏的。”宁望知放下书籍,起身给徒弟开了门。
李子骏闪进房间,又紧闭房门,“师父,我回来了,待会给您看文件记录。”
师徒两人眼神快速交流着,李子骏笑了笑,走向床边,“小魔头,今天怎么这么乖没出去玩?”
趴在床上的宁日楷歪着头望他,“玩多了,适当休息一下。”
李子骏弯下腰,揉揉他软软的黑发,“给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