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现场的温度渐渐高了起来，甚至让人觉得有点儿冒汗。
至此，现场工作人员这才敢再次小心翼翼的和顾城确认：“那个顾导，拍摄可以开始了吗？”
“觉得冷吗？”
顾城没有搭理询问的工作人员反问沈江夜。
裹着棉袄，带着口罩和围脖的沈江夜摇头。
“可以开始了。”
见沈江夜点头，顾城淡淡对身边的工作人员道。
工作人员开心的直接忘了好奇沈江夜包裹的那么严实是怎么听的清顾城说话的。
应该是听力比平常人好不少吧。
“沈小姐，我是您这次
拍摄的化妆师，请跟我来。”
一个三十几岁的时髦年轻女人对沈江夜道，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带沈江夜去了化妆室。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目送着沈江夜离开，顾城这才发觉林应华的目光正毫不避讳的落在自己身上，这目光，盯的他颇有些别扭。
“我很欣慰，对这次拍摄十分在乎的不止我一个人。”林应华直言。
嗯……
顾城轻咳了一声，自然听的懂林应华话里的意思。
奇怪，他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嘛。
很快，穿着一袭水蓝色露背长裙，挽着头发的沈江
夜从化妆室出来。
因为裙摆很长，鞋跟又高的缘故，沈江夜走的颇有些吃力。
摇摇晃晃的笨拙样子却很是可爱。
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抵就是这样的吧。
想着就算沈江夜这会儿摔了个狗吃屎，大抵顾城也会觉得她十分可爱。
“陆总监，您看还有什么细节需要调整吗？”
现场工作人员前来问询，随即不忘给林应华拍马屁：“林总可真有眼光，觉得沈小姐这气质简直就和这次的海洋系列珠宝设计完全契合。”
林应华笑，虽然知道这话说的马屁味儿十足。
但这样的
马屁他十分受用。
“好，我再看看。”
陆宁远随手抓起手机。
转身，巧撞见沈江夜抬头，四目相对。
吧唧！
手里的手机直直落在地上，屏幕摔得四分五裂。
“陆总监也觉得很完美是吧。”
旁边的工作人员帮忙捡起地上的手机笑道。
大抵觉得搞艺术的这样的表现十分正常，只在场的只有顾城一个人补捉到了陆宁远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
“陆总监对我们的演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顾城起身，话里带着试探。
原愣神儿的路宁远这才回过头来：“没……没
……很好，我们……我们开始吧。”
拍摄断断续续只进行了三个小时而已。
倒不是沈江夜不敬业，只是顾城觉得那水蓝色长裙的后背露的太多，他觉得心里不舒服。
醋坛子一个。
拍摄现场后面的卫生间，工作人员见陆宁远脸色有些苍白，往卫生间走的脚步亦是有些踉跄，关切道：“陆总监，您没事儿吧。”
陆宁远摇头，强壮平静：“我只是有些闹肚子。”
然后闪身躲进卫生间，拨通了骆婉清的电话：“林清迟，林清迟，林清迟回来了，我们……我们的报应来了。”